也是選擇了晚上,悄悄進去後給各個屋子吹了迷煙,只留下傅傑一個,白露才進去見了面,並得知了另一部分的事情經過。
原來白簡先是派人去哄他,說是白露想見他,傅傑不太相信,因為白露知道他要科舉了,不會損耗他的精力。
對方見他不上當,一個手刀,就將人給弄暈了。
這般快馬加鞭,將人陸續送來,傅氏和傅傑直接進了白家,而傅三叔幾人則住在客棧裡。
先頭見到生父難免有絲激動,可想到這人的行事,又很不恥,當聽說是要給自己改姓上白家族譜後,不僅不恥,那是打死他也不願意啊!
白簡沒想到這個兒子如此生分倔強,礙於白露高鶴也打不得,只好將人關著,去磨傅三叔一家了。
而傅氏呢,本是不管事兒的,但她慣常要給白簡添堵,於是起初也是死活不應。
而白簡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許是真的想過繼來一個兒子,許是想給白露添堵,反正極力爭取傅氏。
他倒也挺有手段,便拿出十二分溫柔小意來討好傅氏,又是銀錢官太太等畫大餅的糊弄,只除房事上,實在對這個潑婦下不了嘴,便每每給下了藥後,花錢請個老頭來替代行事。
傅傑雖然不能出府,但偶爾能出院子,加上宅院本就不大,某次就聽門房小廝跟花匠在聊天,說傅氏如何如何蠢笨,他真是氣一個仰倒。
可惜傅氏除了頭一次來告知過要改姓的好處後,就不見了蹤影,聽說是迷戀上京城的繁華,天天出去下館子聽戲逛街了。
傅傑的態度一直很堅定,後來白簡本有些惱怒急躁了,便來嚇唬他道:
“你才多大,你娘你爹我和傅家族長都同意了,這事兒由不得你!”
傅傑一度真是絕望了,其實今年他本想去考秀才,想不到出了這事兒,且不說時日越來越近,還能不能出得了府門,就是鬧這麼一出,也忒耗費心力了。
白露聽完整個過程,見傅傑一副憔悴的模樣,也找不到什麼話可以安慰,畢竟是親爹親娘,他雖然年紀小,當年生在這樣的家裡,只能硬著頭皮面對。
思及此便道:
“我若把你直接救出去,恐怕這事兒了不得,我現下倒是想了個法子,可以一絕永患。”
“什麼?姐姐您說!”
傅傑一向很佩服白露,聽了這話就覺得肯定是真的,當下十分著急,白露不疾不徐道:
“我有個熟人在禮部,他雖然位低言輕,但應該有熟識的同僚,請他看看找禦史參他一本……”
白露邊說邊瞧著傅傑的臉色,果然,傅傑有些猶豫,白露笑道:
“你知道他為何忽然如此著急嗎?明明之前在西京,他離得更近,卻沒去找你,現在到了京城,反而著急了~”
傅傑問道:
“為什麼?”
“之前我不僅是拿話,更是拿真金白銀買通了他,”白露面露譏誚,“所以我說的話,他都會聽,等他來了京城,我就把織坊給他的孝敬給停了。”
傅傑再次震驚了,本來他雖然厭惡白簡的忘恩負義自私自利,但覺他極盡所能想自己回家,也是對自己的看重,想不到啊想不到……
白露就知道他又心軟了,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