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驀地睜開眼睛,很快又閉上,面無表情,好像根本沒聽見一般。
高鶴不敢再說些什麼,只待確認她真的睡著了,才跟著歇下了。
傅宅鬱府的事情落下帷幕,但有人那邊卻不平靜了,這人就是被關進大牢的牛犇。
當初鬱府讓去傳話的人,只說讓抓人,除了別弄死弄殘其他隨便,也沒說具體什麼時候放出來,等彩鳳婚事完成,鬱府就把他給忘了。
而牛家倒是記著,但見這次紈翠真的生氣了,前幾次上門連面都沒見,就不敢隨意上門了。
於是牛犇在大牢裡頭吃足了苦頭。
上回單人單間,裡頭還有床,每頓飯菜都是牛家人送來的,每日還能洗澡換衣裳,那也就是換個地方待著而已,根本不像是坐牢。
這回就不一樣了,跟其他犯人同住,別說洗澡換衣服睡床了,每日能吃飽就不錯了,還有其他犯人會間歇的欺負他。
進來時他身上的好東西,就已經被獄卒們給搜刮差不多了,牛家人被禁止打點,所以其他犯人見他白胖白胖的,知道是富家子弟,再打聽出來是為什麼坐牢,都可著勁兒的欺負他。
好在獄卒們接到指令,讓人不能死不能殘,可同牢的犯人才不管啊,有幾個待久的牢耗子,見他細皮嫩肉,就起了歪心思。
這把牛犇嚇得半死,他也玩過小倌,但他可不想做個被玩的,當即鬼哭狼嚎。
還好值班的獄卒發現了,才及時制止了慘劇的發生。
從此之後牛犇就經常哭死哭活的,要求換個單人間,但單人間要麼是特殊犯人,要麼是送錢進來的,牢頭毛大嫌他沒有油水,根本不搭理。
這日牢頭的婆娘來給他送飯,聽到慘叫,便問道:
“這是在行刑嗎?”
中午一般都吃飯,還這麼勤快?牢頭本可以在家享受,但今兒關進來一個重刑犯,所以只好坐鎮,心裡頭真不爽利,頗不耐煩的道:
“是個胡賴子,調戲小姑娘被送進來了。”
裡頭牛犇還在喊叫:
“……我姑姑是鬱府的人,鬱老爺是當今陛下的師父,你們敢動我,你們就死定了!”
裡頭傳來其他犯人的譏笑:
“看你吹得真累,不如說你就是皇帝的國舅好了,還拐著那麼多彎~”
另一人說道:
“他沒法說啊,咱們皇帝老爺還沒娶老婆啊,連小老婆都沒有~”
然後是一陣鬨堂大笑。
牢頭毛大婆娘心頭一震,問丈夫道:
“這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毛大撕著雞腿道:
“真的,上回才蹲過,那次可給了不少賺頭,這回屁都沒有,鬱府還來人說,別弄死弄殘,讓好好教訓他。”
毛大婆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