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想借著母親這裡言和,那就不能太拿架子了,高鶴見她不說話,便主動道:
“就是,都是一家人。”
旁邊人都心知肚明抿著唇笑,這會兒又有人來報,說是傅傑少爺來了。
原來今兒逛街的都是女子,連鬱九都沒去,且傅傑又去找李啟了,不過既然是試試西北廚子的手藝,自然不能落了他。
一進門才知道高鶴也在,陸續行了禮,碧璽便依如往常問了些生活起居的事情,倒是高鶴,聽說他去找李啟溫習了,便隨性的考了些學問。
這是二人除了禦書房那次,第二次正式見面說話,中間高鶴每次都是直接去找白露,別說跟他交談,就是碰面都很少。
今次高鶴穿的常服,連冠帽都沒戴,只別了根玉簪,穿著青白色的綿綢交領直裾,外罩藏青色半臂鶴氅,氣質比起在宮裡顯得溫和隨意了很多。
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乍看還真像個書生,高鶴雖然有個兄弟,但雙方跟仇人沒兩樣。
是以對這個弟弟,以前只是概念,如今面見著真人,起初也只純為討好白露,後來見他乖巧上進,心性也算正值,年紀又小,便起了愛護之心。
白露在旁邊本不欲搭話,但聽他拷問的皆是實務,傅傑答的磕磕盼盼,未免心裡不渝,覺得他是純粹找茬,碧璽見了忙打岔道:
“看你,阿傑才多大,累了一日,好不容易休息一下,你還在這裡施壓!”
高鶴無奈苦笑,旁邊鬱九隻好為徒弟圓場道:
“你母親是看見小孩兒難免偏心了,不過,”
他轉頭又對傅傑道,
“陛下問這些,實乃對你的看重。”
傅傑喏喏應著,高鶴遂道:
“你年紀小,答不上來很正常,不過以後讀書,可往這方面去看才是,”
說著對衛漁吩咐道,
“明兒挑幾本這方面書,再謄抄一些相關的摺子,給他送過去。”
白露這才緩和了臉色,相信高鶴是真想照看他了,雖說傅傑未必走仕途,但眼界開闊點肯定沒壞處,便起身行禮道:
“多謝陛下,若是能看些這些實務的書籍,肯定是好事,至於摺子,太過逾越了。”
傅傑本來沒答上高鶴的話,還在惶恐,後來碧璽給他說話,高鶴態度又一直溫和的很,便安下了心,聽白露回答便沒敢作聲了。
碧璽聽了白露的話,心裡滿意的很,暗忖難怪兒子對此女多加忍讓,實在是阿露懂事的很,那邊只聽高鶴道:
“也罷。”
衛漁順勢道:
“奴才都記下了。”
傅傑方躬身道:
“多謝陛下。”
碧璽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