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璽苦口婆心道:
“東西沒了是小事,可你想想,這事兒就這麼了了?”
見紈翠擰眉不說話,又道:
“我知道家人對你重要,可也不能這般放縱,不然終歸害人害己!”
紈翠請求道:
“夫人,可別跟少爺說啊~”
碧璽恨鐵不成鋼道:
“往常他來跟你要錢,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今兒都敢動手搶了,再不管,明兒豈不是要殺人了?!這事兒確實無需跟阿鶴說,但你也別管了,我會處理好的!”
碧璽對紈翠不僅是主子,還是師父,從前教導她時就嚴厲的很,這幾年相處都是溫和相待,難得這般嚴肅說話,紈翠頓時就只剩服從了。
府裡也有二十來人的精衛保護,但碧璽沒有私下找人去抓,直接讓下人拿著鬱九的帖子去報官,就說有人去搶劫,然後細細把事情一說,最後的要求是: “抓到人判了後莫要傷狠了,另外,不管判什麼,只管關上幾個月受受罪就是。”
京師衙門對京城這塊地界,哪裡是哪裡的人際關系都是門清,當下送上門的好處都沒敢,後來推不過對方硬塞,連聲答應,再恭恭敬敬的把人送走了。
其後沒過半天,便把正在妓院快活的牛大根給逮住了, 進了衙門自然先得宣判。
這廝還要把當今聖上師父家人的名號抬出來,坐堂的塞住他的嘴,打了幾十板子,鬧了個皮肉傷,便將人關進大牢了。
碧璽早派人去牛家提點過了,除了說清楚事情經過,讓他們多加管束外,還命令不準把人接出來。
可牛家只有這個獨苗,不能接人就只能進去看,當下各種好東西送進去,又請大夫又找丫頭進去伺候的,至於官府,知道鬱府只是想嚇唬嚇唬,並不想傷人,自然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再說那日白露見紈翠回來後神色不對,吃過飯便告辭了,剛回到屋子,彩鳳便道:
“紈翠姑姑好像出事了~”
白露也注意到了,因紈翠姑姑太過穿戴太過素淨,只戴了一對翡翠鐲子,一看成色就是上品,且如果沒記錯的話,白露記得這鐲子應該原是碧姨的。
出去一趟,鐲子沒了,手腕眼睛通紅,一副被人打劫的模樣。
再聯系她是出去見侄子的,而淩草說了這牛家大爺貪得無厭,總是去要錢……
白露還在沉思,彩鳳又道:
“那鐲子我記得以前是碧姨的,紈翠姑姑也送給他侄子了?”
白露搖搖頭:
“我觀紈翠姑姑很是有分寸的人,既然是碧姨特意送的,她又每日戴在手上,應該不會送人。”
“難道是……被搶走了?”
荇萍沒跟著在碧璽處待過,也不清楚具體底細,但她想畢竟是貴妃娘娘,況且府裡這麼多下人,那紈翠家人怎麼著也是府外的人,還敢在府內公然搶東西?
彩鳳喟嘆道:
“若真是如此,要是被陛下知道了,不得活扒了皮~”
白露道:
“那倒不會,不過,肯定得政治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