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鶴忽然伸手往她臉頰抹了抹:
“你臉上也是……”
白露剛洗了手和臉,下意識摸上臉上,拿下來一瞧果然是,抬頭見高鶴一臉賊笑,嗔道:
“分明是你剛弄上去的!”
高鶴開懷大笑:
“是啊,你個小笨蛋~”
白露見他高興,打眼看到圓桌上還未擦幹淨的麵粉,伸手一擦,便往高鶴抹過去。
倆人玩玩鬧鬧的進到內室,高鶴本來在前頭,跟白露總是保持在能夠又夠不著的距離,打眼瞥見腳下的厚實地毯,故意一歪,坐倒於地。
那邊白露剛好伸手,結果對方一倒地,她慣性前傾,本來也能穩住,結果高鶴抬手拉她,一下撲到在他身上。
高鶴將她手臂鎖在兩側,臉對著臉,眉眼含笑道:
“看你還怎麼抹我~”
白露往後一仰:
“我不抹你了,放了我吧!”
高鶴笑眯眯的,趁勢箍住她腰身,既讓她無法後退,又將自己的臉靠近了些:
“不行,你得給我賠罪~”
白露被他的呼吸掃在臉上,不由連脖子都紅了起來:
“滋卷很快就能好了,我去端來給你賠罪?”
高鶴卻還在往她靠近,聲音也越來越輕柔:
“不行、不夠……”
白露被他牢牢鎖死,眼睛被逼著脈脈凝視,越靠越近,那瞳孔幽幽的,卻似自帶光芒,令人移不開眼。
室內的溫度忽然間拔高許多,她只覺口幹舌燥,說不出話來,須臾間,高鶴的唇畔已貼上了她的鼻尖,這時門外忽然響起衛漁的聲音:
“姑娘,滋卷好了,端上來嗎?”
高鶴一愣,白露也被驚醒,趁他怔忪立馬掙脫,掙紮著爬起來,踉蹌的往外面跑去:
“端進來吧!”
留下懊惱的高鶴,正在考慮要不要私下好好懲治一下那衛漁,叫他去伺候白露,可不是叫他認不清主子,以前的機靈勁兒都餵狗了嗎?!
於是當衛漁進來候不久,便看到主子爺黑著臉,衣衫不整的從內室走出來,心裡正在納罕,又慶幸還好沒讓其他人跟進來,想到苗信忿忿不平的臉,便不禁暗自得意。
自從白露又得了寵,他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章臺回去養病後,他的位置一直沒有指定誰來接替,雖說目前暫時是由苗信管理內侍事務,但說不好他表現的好,白姑娘一喜歡,主子爺一高興就提拔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