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族譜現在就在傅三叔手裡,按說女子是不用上冊的,但當年傅潤只有一個女兒,又是招贅,自然就有了傅珍珠,也就是傅氏的名字。
而到了這一代,只有傅傑的名字了。
等他聽說白露要改傅姓,立馬高興的答應了,這可是皇後啊,而且一定要把此事記在族譜裡,白露無所謂,倒讓一道來的傅念祖哭笑不得。
白露轉頭去官府改了名字,宮裡的聖旨便也到了,原來是重新冊封的聖旨,跟前一封沒什麼區別,只是加了一條。
那就是誇贊白露有情有義,為報外祖養育之恩才換姓該宗的,實乃孝女。
然後是一堆賞賜,首先追風傅潤為忠孝公,封傅三叔為仁義伯,聶勝作為女婿本來就有官職,今年因為白露,h又升了兩級,至於傅念祖,則賜了個榮安侯。
至於傅傑,本來是想賜個國公的,但白露堅持說他太小了,不準賜爵。
隔壁白簡聽了真是心痛的無以複加啊,這些本來可是他的啊,現在白白給別人得去了。
傅霜母女沒有這些觀念,只看到好多太監抬著箱子進去,出來時都沒了,猜測肯定是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什麼的,只羨慕嫉妒恨的眼都紅了。
傍晚十分白簡就把傅傑給攔回來家裡,不無挑撥的說了此事,末了道:
“為父年紀大了,有沒有都無所謂,可你是她的親弟弟,她便宜外人,竟然不幫襯你!”
傅傑不以為然道:
“我還年輕,功名利祿怎麼就不能靠自己去掙~”
白簡恨其不爭道:
“這可是爵位啊,你就是科舉考的再好,做官做的再好,能一樣嘛~”
傅傑難得爭辯,那邊傅氏還是瞅了個空子出來,跑到傅傑跟前就道:
“兒子啊,今兒皇帝賞賜了好多東西,你看看你娘,都好幾年沒做新衣裳,沒有新首飾了,你一點都不關心,枉費你娘我整天記掛你啊~”
本來傅傑對她還守著一個禮字,這會兒真是控制不住了,寒聲道:
“你當年到底如何待我跟大姐的,你難道都忘了嗎?你還意思提及,你今天還能安穩過日子,已經是大姐心胸寬大了,還要斤斤計較,小心折福!”
說完就氣呼呼的走了。
白簡狠狠瞪了傅氏一眼,他本來打算說動傅傑,給自己要點好處的,可惜啊,又被這些敗家娘們給攪和了。
再說傅傑回到家裡,跟三叔祖等人見禮,聶晨也來了,倆人年紀相近,可惜一個習文,一個對讀書完全不感興趣,再加上當年在西京,傅傑多在書院裡,是以交往並不深。
而聶晨目前跟著傅念祖,連他爹聶勝讓他回家進衛所也不願意,見了已經是童生的表弟,頗有些放不開,倒是傅傑,經歷了丁琥,又加上顧先生的指教,開闊了許多,主動招呼起聶晨來。
晚上用過晚膳,傅傑忙著帶聶晨回院子看他收藏的兵器,荇萍則把隔壁那些人的事兒都拿去稟報了。
白露也被惡心的不行,不過想到已經改宗了,白簡也該挪挪地方了,便也沒往心裡頭去了。
果然,後兩日白簡便被房主通知,要收回宅子,令他們搬走,上朝後白簡苦著臉,回到家就見一喬裝過的小黃門來通知道:
“主子在郊外給您買了個莊子,足足有百畝良田,夠您過好日子了。”
白簡怒道:
“郊外?那我怎麼上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