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勞陳大人請陛下來一趟。”
陳唱想著錦乾帝的吩咐,硬著頭皮道:
“陛下說,他昨兒沒睡好,今兒白日要忙公務,晚上要補眠,可能沒法來了。”
白露暗暗吸了口氣,問道:
“那你知道這戶籍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我弟弟年紀還小,挪到了京城,要落戶到哪裡?十月中旬報名就結束了,什麼時候才能挪來?”
陳唱躬著身,頭都不敢抬:
“屬下不知……”
白露知道為難他也是白搭,便道:
“多謝,你回去吧。”
可陳唱道:
“屬下……奉命帶人送您三叔祖一家離開。”
這是不想傅傑跟著他們走了,白露冷笑一聲:
“陳統領既然是領命而來,還何必與我說呢?”
陳唱冷汗都快出來了,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繼續維繫著躬身低頭的姿態,白露也知道他們難為,於是起身徑自往屋子外頭走去。
跟傅三叔祖一家解釋了一番,而後便讓陳唱領著他們離開了。
院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時賓金祥的事情高鶴既然答應了,自然也會做到,因為說好是回慶陽,便讓跟著他們一起走了。
陳唱的任務是送他們出了城門,然後回去複命,等高鶴聽到事無巨細的稟報,便問道:
“她可問了什麼其他的?”
比如我在做什麼?我到底什麼時候能過去看她?
陳唱道:
“不曾。”
高鶴說不失望是假的,昨日談話時,他說她變了心,雖然是一時口不擇言,但這些一舉一動的細節,都在說明她確實變了心。
不說喜歡上誰,但對他的感情肯定沒那麼濃厚了,仔細想想,倆人分開已經一年多了,而且,當初走時,白露可是帶著他的欺騙走的。
那時候她肯定是下決心不回來了,也下決心不跟他共度餘生了,人嘛,帶著這種情緒,加上時間一久,感情可不就淡了。
高鶴想到這不由頗為後悔,當時病癒後,就該把人強送回身邊來,憑她的性子,縱然不認同,也不會給他添亂,反而關鍵時也會幫他。
或者,他確實太怠慢大意了。
在他心裡,白露已經是他的人了,就一輩子會是她的,可他大約忘了,世界上有他母親這種女子存在,常被耳濡目染的白露,怎麼不會被影響?
看來,這種刺激的法子不行,還是別做了。
高鶴想到這,便有些急不可耐的想過去看看白露,可惜外頭有大臣來求見,他登基後,除了整頓臣子政務,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處理水患的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