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你拿自己去賠他的生育之恩了,那我該如何自處?”
白露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是啊,高鶴說的對,到最後,她還是隻想到怎麼成全自己了,就像當初高鶴讓她選擇是償還秦樓的救命恩人,還是償還董源的親恩一樣。
高鶴看她眉頭微蹙,一臉的愧疚和羞慚,便將她額頰碎發溫柔的攏到耳後,嘆息道:
“好了,是我的錯,不應該把這些煩心事全都交給你去決斷,其實,也是我的私心,因為我確實想看看,我到底在你心裡,是何地位……”
白露茫然的看向他,高鶴繼續道,
“我給你的那根龍頭橫笄,是父皇提前給我的及冠禮,在我走之前,他就給過我一道密旨,上面的內容是,只要等我及冠,便可擁有藩王所有的權力,”
他說著將白露眼角的淚珠輕輕擦掉,
“其實事情也沒有你說的那般嚴重,白大人,不過是想登科及第,為國盡忠,那到時我也還他一個二品大員就是。”
白露忍不住問道;
“那你說,要拿他養外室懷子嗣之事,是唬我的?”
高鶴帶了絲笑意道:
“不是唬你,因為就像你所說,父皇正當盛年,白大人肯定忌憚,且就算我收回了官員任免權,也定得等父皇不在時,怕白大人不樂意,一時情急只好來硬的,不過,這幾日西京那邊又傳來了訊息……”
“什麼?”
白露頗為急切,高鶴繼續道,
“原來那外室之子乃私通他人所得,你父親,早就被馬氏下藥絕了育。”
白露十分驚訝,不過想想倒也正常,那馬公公答應讓馬氏改嫁就是為自己兩個孩子,現在白簡官職越來越高,他當然得防範了。
不過,也太絕了。
高鶴又沉聲道:
“現在,白大人只有你們幾個孩子,他若想認回你們,必然會得罪馬公公,馬公公必然會讓他在父皇面前失信,等到那個時候,按照白大人務實的性子,自然就會考慮我給的好處了。”
他說的倒還算含蓄,什麼務實,就是功利而已,白露倒是聽懂了,想了想道:
“那,能讓我去嗎?”
高鶴看了她一會兒,嚴肅道:
“你去自然是最好,可有一條,我觀白大人的品行,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人,你們父女相認後,你若感情用事,將我的計劃和盤托出,但他如果有自己的算盤,那……”
白露誠懇道:
“我知道你說的已經很客氣了,他是怎麼樣的人,我也想明白了,我說我得還他的生育之恩,是在於我自己的良心,但我也想的很清楚,我不能再自私下去了,不能總是從自己的立場出發,畢竟,救你母親才是著長長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