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冷聲打斷,其實她一直懷疑所謂的無意聽到,恐怕都是設計好的,所以在高鶴也許是在緬懷曾經的情誼,可在她看來,只剩慢慢的煩躁。
她這般焦躁的打斷高鶴的話,眾人一陣靜默,遠處的秦腔還在繼續,白露反應過來,忙道:
“陛下請恕罪,民女是覺得,如今正值國泰民安,四海昇平,而陛下和夫人已然重聚,還是莫要再提從前,徒增不快了。”
碧璽是看出來了,家宴是托子,為的還是挽回白露,心裡頓時哀嘆不已,直罵兒子是個傻瓜蛋,哄人可不是這麼哄的啊!
然而這時候已然遲了,便圓場道:
“阿露說的對,唱點高興的吧~”
高鶴就是再傻也察覺出白露的不快了,趕緊揮揮手,衛漁便下去安排了,很快就換了出歡快的戲。
碧璽就提起了當初在慶陽過生辰時,在湖面上聽的戲,笑道:
“還是阿露聰明,會哄人~”
說著橫了兒子一眼,高鶴摸摸鼻子,趕緊舉杯敬大夥兒一杯酒,因為是果酒,傅傑都可以入口。
白露本來心情平淡,結果被這麼一弄,瞬間不好起來,加上西北菜總是重口重辣的一些,又沒有備茶水,哪怕用的不多,她也在不知不覺中喝了不少。
等到月上中天,時辰已然不早了,白露起身要告辭,結果剛站起身,就頭暈眼花起來。
碧璽讓桑絲趕緊去扶著,關切道:
“晚上不如留下來吧?”
白露心裡倒還有些清明,道:
“那、那怎可,民女不……”
高鶴今晚把事兒弄砸了,正懊惱著,見此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對衛漁使了個眼色。
那邊傅傑本不飲酒,這回也喝多了,他便和章丘過去扶住人道:
“小少爺怎麼了?想吐?”
說著就半拖半扶的將人攙去一旁,白露本就坐在一旁,見狀趕緊問道:
“怎麼了?”
高鶴已然走到旁邊,忙道:
“阿傑醉了,走不動了,讓衛漁去伺候吧~”
正說著衛漁已經過來了,道:
“小少爺喝多了,已經歇下了,章丘伺候著,姑娘您就放心了,不如歇一會兒,等他醒了再一起走如何?”
白露只好點頭,由桑絲扶著往殿內走,這裡離高鶴的寢殿不遠,在強大的無言壓力下,只得將人扶了過去,扶到龍榻上躺下,還幫著脫了外袍,桑絲才退出去了。
碧璽也看出來了,心下無奈,本想過去,結果被鬱九攔住了:
“你莫要管了。”
“我這兒子一到關鍵時候就犯傻,我不管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