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時,高塔孤王的陰影遮蔽著北域的疆原,冰雪和魔獸佔據了剩餘的土地,忽有一日,風中的精靈巴巴託斯降臨,在貴族們的先祖幫助下,祂吹散了寒風與冰雪,驅除了高塔的孤王和兇惡的魔獸,風與詩歌之城的第一塊磚落了下來……
蘭德裡希眯著眼倚在沙發上聽著樂曲,他贊許地點了點頭,偏過頭對著大主教說道:“西蒙,這些故事都是你我小時候才聽說過的傳說了,沒想到如今還有重見天日的時候,不愧是整個蒙德精挑細選出來的樂隊,真是讓我想起了先祖之前建立雄偉基業的艱苦時節啊。”
“真該讓那些小一輩好好聽一聽,是吧帕西法爾,要不是祖宗們用生命換來瞭如今的好日子,還輪得到他們在著大廳裡聽演唱會?”他看了眼坐在身後的大兒子,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這個晚上都十分坐立不安,頻頻拿出手中的懷表看時間。
蘭德裡希也不管他,舉起酒杯敬了雷卡一杯:“大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要不是我強行拉你出來,你還真就窩在那個小實驗室裡過羽球節了?好歹要感受感受我們蒙德最重要的風土人情嘛,不然算什麼遊學?”
雷卡面不改色地回敬了一杯,心中暗暗擔憂著,也不知道江雲給那厄伯哈特小子捆的繩子牢不牢靠,要是把他給放出去那可就麻煩了。
他身邊的帕西法爾突然站起身,“父親,我想起來還有些急事。”
“不聽完再走?”老勞倫斯略微皺了皺眉毛,無奈地揮了揮手,“行吧行吧,你的事總歸是更要緊的,反正我這個老父親無論怎樣都能往後排。”
帕西法爾抱歉地朝周圍的幾個叔伯行了個禮,步履匆匆地離開了。
“這小子,”蘭德裡希老爺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冷哼了一聲,“哪裡是去忙什麼正事,分明是去會情人了!”
“哎呀,小年輕不就是這個樣子,想當年我們在這個年紀的時候,不也每天都忙著和那些貴族千金們約會嗎,少年愛慕不過如此了。”身邊的人立刻打起了圓場,別看勞倫斯老爺一副生氣的模樣,對他這個寶貝大兒子才不捨得訓斥呢。
“算了算了,他們年輕人就任他們去了,說起來雷卡大師,您那有沒有藥效更強一點的藥劑,老夫也想回想回想自己青春的感覺……”
“嘿,那些老爺們過得可真舒服,到咱們倆就兩片幹麵包,連瓶酒都沒分到手!”
“得了,咱們今天可得把招子放亮了,只要那些老爺一開心,總不會虧了我們賞賜的,倒是聽說去年有人辦事不力……”
“怎麼了?”
有人壓低了聲音:“聽說直接被送進了狼堆裡,可憐的連個骨頭屑子都沒落下……”
高塔下的密室門口,兩個守衛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看著著密室之中的“公主”,以免有不明人士的靠近。
盡頭處有人推開了塔樓的門,吱呀一聲,守衛們慌忙拾起了倚在牆邊的長槍:“什麼人!”
看到走進來的魔女,他們這才將將放下來心來,他們都是從巡邏隊裡抽出來的人手,自然也見過這位施密特家族的魔女大人,據說她可以看破人的死之隙,使得一手造型奇特的長槍,只需隨意一次,無論你穿了多厚的盔甲都可頃刻取人性命。
只是後面這位不知道是哪位少爺,竟能勞動這位大人親自領路。
原來是大人您來了,”守衛諂媚地貼了上去,“只是不知大人是得了什麼命令,咱們這畢竟不可以隨便拿人出去……”上頭的老爺們可是下了死命令,沒有手令誰都不能把密室的少女領走,要是哪位要強行領走那他們可真是夾在中間不是人了。
魔女冷笑一聲:“蠢貨,勞倫斯家的帕西法爾少爺想檢視一下裡面的情況,難道還要徵得你們的同意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