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法爾大聲地勸說著城牆之上的貴族:“父親,懺悔吧,你已經釀下苦酒,如今不能再繼續一錯再錯了!”
蘭德裡希無暇辯駁“逆子”的叛逆之語,他和城樓上的所有貴族都在做一件事——逃命。
“鎖住城門!鎖住所有城門不要讓那些叛黨攻進來!”
要不是身邊的侍從騎士拉了一把,他簡直就要慌不擇路直接從城樓上跳了下去。
領頭的跑了,後面的自然也沒有繼續留下來送死的理由,以城防護衛隊的隊長為守,那些方才還肆意射殺城牆下平民的護衛隊們此時弓箭一收也加入到了逃跑的隊伍中。
城牆上的攻勢一收,溫妮莎看著已經沒有人影的城頭,只剩下一幅繡著貴族紋章的大旗悠悠晃動冷笑一聲,收起大劍。
“可惜了,讓這些人跑走了。”
她掃過戰場一眼,城外原本林立的樹林已經被魔龍徹底掃碎,只餘下幾根斷木樁子,跨過果酒湖的石橋已經崩塌,魔龍巨大的身軀癱倒在地上,除了偶爾動彈兩下的尾巴似乎已經徹底沒有了聲息。
絕大部分孩子都已經在掩護下撤到了遠處,留下來戰鬥的大多身上都掛了彩,互相攙扶地坐了下來,人群中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江老闆,你也在這裡?”
溫妮莎一巴掌拍上了江雲的肩膀,不得不說,同力大勢沉的劍鬥士相比,江雲還是差得遠了點。
他回過頭,見到是溫妮莎便笑了笑,揚了揚手中的藥劑瓶:“我身上隨身帶了一點治療用的藥水,也沒什麼作用,主要是給大家止一下血,正經的治療還是要到教堂去。”
溫妮莎知道他這是刻意避開藥劑這個敏感的話題,畢竟現在在大家的眼裡,煉金術師和貴族的風評可以說是不相上下,便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打敗了烏薩,恭喜你!”江雲笑眯眯地說著,順手壓住了一個因為清洗傷口的劇痛不斷在地上撲騰的不配合傷患。
“晚上到我的酒館去,整個酒窖的酒全開了,免費請所有人喝!”
“好啊!”溫妮莎用力拍了拍他的肩,爽朗笑著:“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她正打算到樂團那邊去看看,正在這時,一聲悠長的、重重地喘息突然響起,大地似乎在開始隱隱顫動,就連磚石砌成的城牆都在不斷地抖動。
“是地震了……”
“不是!”江雲一把拖起還在地上打滾的傷患,“是烏薩!烏薩要自爆了!”
溫妮莎立刻扭過頭:“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烏薩不想活了,它打算把自己炸了,順便把所有人一起炸死!快點進蒙德城,那裡有風神留下的庇護!”
所有人都在拔腿狂奔,溫妮莎嫌江雲跑得慢幹脆一把把傷患扛在了肩上,但到了城門口,他們卻看著高高聳立,已經被貴族們徹底封死的大門頓住了。
溫妮莎的嘴巴有些發幹,有什麼話想罵但是罵不出來:“你還有什麼別的方案嗎?”
“有一個……”江雲雙手顫抖地在口袋裡摸著,剛才他以為事情結束把歸終機開關重新塞回口袋裡去了,“只要足夠快,就能在它爆炸之前先把它給殺了……”
魔女毫幹脆地問道:“魔龍的弱點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