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出示一下通行證……”
不等衛兵說完,他身邊的長官已經一腳踹了過去,“蠢貨,這可是帕西法爾少爺,長長你的狗眼!”
隨機便諂媚地拉開了大門:“少爺這是找的那家的淑女啊?”
“行了,”帕西法爾隨意掃了他一眼,長官立刻閉上了嘴,訕笑著,“看我這嘴巴,少爺的大事也是我能問的,打擾了少爺的好事,該打該打。”
他弓著背慢慢退回了崗位,目送著這位少爺上了一輛早已停靠等待在旁邊的馬車,揚長而去。
“哼,這些勞倫斯家的少爺……”
突然,號角聲劃破了悠揚的音樂,廣場上快速亮起了火把,無數在外層巡邏的守衛已經包圍住了每個關卡隘口。
長官慌亂地看著已經奔到他面前的騎士老爺,對方提著劍正厲聲在怒罵些什麼,似乎是“……攔住帕西法爾少爺,那是個假的……”
來不及細思,一股淡淡的香氣隨風飄來,就像是清甜的蘋果起泡酒,又有點美女的脂粉味。來不及多想,濃濃的睡意將他捲入幽香之中,他和眼前的貴族老爺一起軟軟地暈倒了下去。
在被灌木叢遮擋的角落,一個瓶子被擰開瓶蓋隨意插進了花壇裡,要知道這可是從璃月專門運過來的觀賞性霓裳花,一壇起碼要300摩拉,這還不算運費花匠工資等亂七八糟的費用,也不知是哪個人竟然就這樣隨地亂扔垃圾,屬實是非常沒有道德了。
當然,江雲自認為自己有保護名勝古跡環境衛生的職責,見義勇為不好做,順手撿個垃圾算什麼問題?
他隨手拔出瓶子擰好瓶蓋,擦幹淨上面的泥巴後扔進了口袋裡,可不要小瞧這瓶子 ,單就這一批藥劑瓶,當初燒制的時候璃月的琉璃廠可要了他整整一摩拉一個,當然,裡面的藥劑更貴,可這不是都要算到成本裡嗎。
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他恨恨地想著,早晚到我那喝酒要給他訛一筆大的。
不過要債這事可以放後再提,看了眼已經癱了一地的守衛,江月摸出一本筆記本,輕輕咬了咬鋼筆頭,快速記了下來:
高階催眠藥劑改版),揮發速度約為2--4秒,根據二十五劃掉)二十七個統計樣本,誤差約為0.5-1秒,擴散速度為10立方米秒,舌下含一枚薄荷可顯著提高耐藥性,分解速度……
他筆頓了一頓。
“那邊的!那邊的客人請出示一下通行證!”一位紅發的騎士走了過來,其發色燦爛如焰火,揹著一手黑沉沉的重劍,底色如幹涸的血液,之上鎏刻著絲絲縷縷狼爪抓痕。
江雲轉過身,回過頭笑眯眯地看了過去:“好久不見,萊茵芬德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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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琳娜!”
“圖爾斯!”
一聲熟悉的名字被喚了出來,少女甫一進入馬車便快速撲倒在了琴師的懷裡,直到此刻,過往的痛苦、絕望層層湧上心頭,熱淚一滴滴的滑落臉頰,抬眼,琴師也早已潸然淚下。
樂團的其他人靜靜地看著這對命途多舛的有情人緊緊擁抱在了一起,晨光轉過身誠摯地向帕西法爾行了一禮,“多謝您的幫助,單靠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