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簡單地掃了一眼塔下聳動的人群,沒有看到樂團的身影,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是去準備羽球節晚宴的演奏彩排了,也對,至少在羽球節儀式完成之前,少女應該都還是安全的。
不過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少女衣襟上似乎別著一枚胸針,看樣子是他當初給的幾個煉金道具中的其中一個。
羽球從視窗滾落了下來,江雲隨手把繞著他不安飄蕩著的風精靈重新揣回了衣兜裡,這樣的祝福無論是誰拿了都毫無價值。
地下各家貴族的護衛們已經打成了一片,這當然是為了自家主子今年一整年的祝福,當然,成功後獲得的那一百摩拉賞錢也大大激發了他們的熱情。
人群之中很快就分出了結果,主教自豪地宣佈,一位勞倫斯家的少爺幸運地獲得了神明的賜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將得到風神庇佑下一整年的幸福與快樂。
拋羽球儀式結束,人群也從中心的廣場散去,江雲低頭看了眼手上的節日海報,上面有羽球節一整天的節目安排,羽球公主拋完羽球後,接下來是角鬥場的決鬥表演,由“不敗的劍鬥士”溫妮莎對戰另一名悍將,等到了夜晚,“流浪樂團”將會在蒙德城的中央廣場演奏他們的最新節目《蒙德組曲》。
很好,非常充實,看了一眼已經堵得水洩不通的城門口,江雲暗暗嘆了口氣,這意味著他要在兩個小時內從城內趕到城外的千風神殿,看這個堵車情況,也不知道坐馬車的速度會不會比走過去更快。
事實證明在關鍵時刻機械狗還是比馬車更靠譜,“狗車”靈巧地繞過好幾例追尾碰撞的馬車事故,在角鬥鐘聲敲響的前一刻,江雲成功趕到了角鬥場。
偌大的角鬥場觀眾席已經被蜂擁而來的平民們擠得水洩不通,小販拎著新收的蘋果和吐司在席間穿梭叫賣,把本就擁堵的現場擠得更厲害。
畢竟貴族老爺們難得大方,把角鬥比賽開放給全城人免費觀看,這又是“不敗的劍鬥士”的贖身之戰,大家豈能不來湊湊熱鬧?
江雲最常坐的那個位置毫無意外的已經被人給佔了,和他一同倒黴的還有帕西法爾,不過畢竟是勞倫斯家的少爺,他還有貴族專用的頂層包廂作為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當然江雲早就做好了另一手準備,在煉金術師大人“不聽話就把你扔去當藥劑”的威脅下,他順利的在角鬥場的後臺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可供他方便舒適地觀賞這一場角鬥比賽。
戰鬥的號角吹響,溫妮莎手持重劍,另一人手持長槍,雙方快速碰撞在了一起,嘈雜的觀眾席霎時間都安靜了下來,血和鐵的碰撞足夠刺激,也足夠迷人,也不怪於貴族們如此痴迷於這一項遊戲,畢竟有什麼賭注會比生命更為昂貴刺激呢。
無論是溫妮莎手中揮舞的重劍,還是對手的猛力突刺的長槍,每一下出手都能贏得大家的陣陣歡呼,角鬥場肅殺的氛圍很容易讓觀眾忘記這場上站著的同樣也是兩個人。
想想也是,除非運氣不佳倒黴淪為了奴隸,這些坐在位置上的蒙德市民同這些角鬥奴們的關系也不大。
江雲捏著手裡的藥劑,緊緊關注著角鬥場上的戰鬥,外面一陣一陣的喧嚷似乎已經將溫妮莎那可憐的對手已經刺激得精神失常了,顧不上左胸暴露出的巨大破綻向前猛撲了過去——
直直地撞上了溫妮莎揮舞著的重劍,被大力拍飛了出去,重重嵌入了角鬥場的石壁之上。
“啪嗒”一聲,有碎石從撞碎的牆壁裂縫上掉了下來,溫妮莎再一次獲得了既定的勝利,再一次驗證了她“不敗的劍鬥士”之名,歡呼與慶祝聲爆發了出來。
她可憐的對手迅速被角鬥場的看守拖了下去,熟練地進行止血包紮,期間還獲得了江雲友情貢獻的治癒藥劑一小瓶,確定沒有生命危險之後便按照流程被直接送到了雷卡的地下室中。
另一邊的角鬥場上,溫妮莎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向觀眾席的觀眾致意退場,場上的觀眾的歡呼聲也漸漸收斂了,他們在等待著另一場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