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於勤道:“二位真乃大英雄,佩服佩服。既然這樣,那好,你們這一碗小的給你存上,日後想要喝就來喝,小的隨時給你滿上。”
伍玄衣道:“想要喝這碗酒很不易的,不過,在下會努力去做一位英雄,到時再喝這英雄酒也不覺臉紅。”
忽然,伍玄衣想起什麼來,問了問店掌櫃計於勤道:“店掌櫃,請恕在下直言,這英雄酒可是人間珍品,你是怎麼弄到這壇酒的?閣下既然有本事搞到這壇酒,那麼閣下絕非凡人。”
於是這時,鐵千軍當把計於勤講給他與扇風亭聽的故事大略地重複給伍玄衣聽了,伍玄衣只是淡淡地道:“原來是這樣。”在他心裡,怎麼也不相信這件事這樣簡單,他一直認為這店掌櫃不簡單。
他們在討論的問題,樓上的西門進狼、扇風亭也在討論著同樣的問題。
西門進狼闖蕩江湖多年,經驗豐富,老謀深算,他一眼就看出計於勤可疑。
不只如此,還有鐵千軍、伍玄衣。
適才他叫扇風亭伺侯他休息,目的是想單獨問清情況,因為江湖險惡,人心難測,不得不防,扇風亭只好將情況如實相告。
扇風亭認為這是西門進狼多慮之舉,幾次勸下,見西門進狼面色嚴肅,便不敢多語。於是,西門進狼道:“你的這位馮兄弟身份很是可疑,看他舉恥、談吐、面相、氣質怎麼也不像個江湖中人,倒像個官宦之家的公子哥兒。而且,聽他口音和說話的方式有點像蒙古人。風亭!江湖險詐,事事要小心。
“伍玄衣不住關外,這次來中原幹什麼來了?這個人不簡單,以後少與他親近。
“這個掌櫃氣宇不凡,遇事冷靜,適才我們鬥西門據虎的時候,他不像平常人那樣抱頭亂竄,嚇得魂魄飛散,卻死死抱著酒罈面不改色地站在一旁一動不動,難道你不覺可疑嗎?他究竟是什麼來頭呢?……”
二人正在樓上討論著,樓下鬧哄哄的喊成一片,嗓子極粗,其中還有女子的尖叫聲:“救命呀!救命呀!救命呀……”
西門進狼、扇風亭聞聲而出,立於廊道上,只見一群元兵衝進店內,大肆橫行,去搶店裡東西。
還有幾個蒙古兵瞄上了計於勤手中的英雄酒,計於勤緊張的節節後退。坐於一旁的鐵千軍、伍玄衣見此情形,雖有不滿,卻遲遲未能出手。
蒙古兵中有一頭目抱著一個村婦如玩偶一般玩弄股掌,得意之極,滿嘴淫穢之詞。霍地,他把那村婦放於桌上,在她身上亂摸起來,淫相可怖,立馬寬衣解帶,準備強暴她。
鐵千軍、伍玄衣按奈不住了,拍桌喝道:“住手!”如雷霹靂。
蒙古兵停手,都把目光掃向鐵千軍、伍玄衣,上下打量了一下二人,喝道:“哪來的鳥人在這裡大呼小叫,莫非不想活了?”
伍玄衣喝道:“大膽放肆,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淇英王爺司合忽世子在此,看你們誰還敢橫行霸道。”
蒙古兵吃了一怔,那頭目立刻收手,上下仔細看了看鐵千軍、伍玄衣。
這間,西門進狼不禁瞟了扇風亭一眼,意思證明方才他的猜疑沒有錯,扇風亭無言以對,心下迷惑不解。
那頭目道:“誰他媽的在冒充淇英王爺世子?看看你們那熊樣,哪有一點像淇英王爺世子,就你們這姿色老子見多了。”
伍玄衣怒從心中起,喝道:“大膽!”
那頭目用手指指著兩人道:“大膽的是你們,假冒淇英王爺世子,來人,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