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訓直言自己更喜歡丹道,所以他拜入了妙丹長老蔣天涯的門下,成了他的記名弟子。
蔣天涯對於這個記名弟子,並不是很上心,心情好了就教兩句,心情不好那直接就是一個滾字!
但福訓永遠是不驕不躁,對于丹法保持著謙遜好學的狀態。
每當蔣天涯不耐煩的時候,他揚起端方謙虛的笑容就去向師兄師姐們討教。
不過三年的時間,福訓不但入道、成功煉製出一級靈丹,還哄得丹峰上下弟子都十分喜歡這個永遠謙遜好學、脾氣超好的小師弟,連帶著他身邊的食鐵獸小熊都深受丹峰弟子的喜歡。
福訓白天在黑木峰煉丹、晚上躲到寒泉瀑下練槍,因為這樣一舉兩得,嘩啦的流水聲能夠掩蓋練槍的動靜、而瀑布的沖擊力更是助他鍛體。
在福訓十五歲這一年,達到煉氣九層的他照常來到寒泉瀑布下練習槍法,但是他練到一半之時,一道渾厚的調侃聲打斷了他的練習。
“呦,這個不是隻喜歡丹法的小胡川嗎?”身披四級法袍的中年男人歪靠在寒泉瀑正對面的桂花樹上,眼裡含著一絲戲謔:“怎麼半夜不睡覺,偷跑到這裡練習槍法來了?莫不是半路覺得丹法無趣了?”
福訓一轉頭就看到了靈丹宗宗主,現如今他是想躲也躲不開了,只能夠渾身僵硬的愣在原地,好半響才喊了一句:“袁宗主。”
“上前來,耍上一套槍法讓我瞧瞧。”
福訓不敢暴露自己修行的【天衍無上槍】,所以硬著頭皮耍了一通他們宗門爛大街的【霸王槍】。
“雖說出槍的姿勢不夠標準,但力道夠足、速度夠快。”袁宗主摸了摸下巴,客觀的給予了評價:“對於你這種自學的半吊子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福訓抿了抿嘴角:“多謝宗主指點。”
“小子,實話告訴我怎麼突然想著練槍了?”
福訓低頭撓了撓脖子,磕磕絆絆地說道:“前些日子,與師兄下山歷練,路遇妖獸全得以師兄術法高超護住了我,所以我想學一門厲害的術法不拖師兄後腿...”
“罷了,念你算得上是個練槍的苗子。”袁宗主捋了捋續起的胡須,“以後晚上你就專心跟著我練習槍術吧,也不必改口,照常喚我宗主就是了。”
福訓的眼中一亮,壓抑著興奮的笑容:“多謝宗主!”
袁宗主顯然比他名義上的師尊要盡心許多,不但槍法上會矯正福訓的短處、就是修為境界上福訓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他也是耐心盡心指導。
在袁宗主的教導下,福訓的修為以及槍法突飛猛進,三十歲時悟出屬於自己的槍道,凝結出槍罡;四十歲踏入築基期。
之後福訓的修為更是一路開掛,八十歲結丹、一百二十歲結嬰,成為靈丹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元嬰老祖。
福訓積壓一百多年的仇恨,在他結嬰那一刻徹底爆發。
所以在六九元嬰天劫結束,他就迫不及待的朝著蔣天涯發起了生死戰,在大庭廣眾之下,屠殺了他這個名義上的師尊。
殺其他軀、禁錮他元嬰搜魂。
但是等到福訓搜了蔣天涯的魂之後,他才發現其實自己才是最大的笑話,他以為袁宗主是自己的授業恩師,實際上他卻是和蔣天涯狼狽為奸、同流合汙一起屠滅福家滿門的兇手!
“胡川,你瘋了?你怎麼能夠殺你師尊呢?!”
等到袁宗主趕來之時,蔣天涯已經成了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