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佘白順手抄起了身邊的鐵棍,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
“是我。”
佘白聽著熟悉的小嗓音,他鬆了一口氣,剛拉開門,就見到了他不太想面對的某人。
“這麼晚了不睡覺,來我這裡幹嘛?”
龍野揚了揚手裡的藥膏:“我來給你上藥。”
經龍野這麼一提醒,佘白才感覺到胳膊上的疼痛,他抿了抿嘴:“進來吧。”
“白白,還有熱水嗎?”龍野沒有在意佘白擰巴的語氣,他像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一樣,關切的詢問。
佘白指了指屋外的灶臺,哪裡還有他留著準備洗澡的熱水:“哪裡有。”
龍野拿起木盆,打來了溫熱的清水。
“白白,你忍著一點,可能會疼。”龍野站在佘白的身邊,溫柔的為他解開綁在手臂上的絲布。
此刻的他認真的就像一個大人,讓佘白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射到了他的臉上,溫柔的金色眼眸中是難以忽視的心疼。
佘白下意識的避開了這個眼神,他垂下眼瞼,不自在的說道:“開始吧,我不怕疼。”
血肉已經和絲布黏在了一起,盡管龍野已經很溫柔了,但是在取下絲布的那瞬間,佘白還是忍不住的撥出了聲。
聽到佘白的壓抑的呼痛聲,龍野的手更輕了,他安慰的說道:“沒事了,上完藥就沒事了。”
龍野利落的給佘白抹好草藥,然後綁上幹淨的新布。
等將左臂塗好了藥草,接著就是右臂。
說實話,認真的男人總是惹人關注。
盡管佘白已經很控制自己不去關注龍野了,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這一雙招子,總是下意識的將目光瞥向那流暢的下顎線....直到右臂取下絲布的那刻,疼痛讓他找回了理智。
佘白抿了抿唇,唾棄自己的良心,他還是一個小孩子。
龍野將佘白右手臂上好藥以後,他又細心的囑咐:“白白,記得這手臂兩天內不可以沾水哦,等明日晚上,我會來給你上第二次藥的。”
“嗯吶。”佘白不耐煩的應了一句:“我知道了。”
本以為龍野上好藥就會離開,但是佘白看著他還賴著不走,就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站在這裡,還不走?”
龍野一把拉住了佘白的手腕,他高興的說道:“白白,今天晚上有流星,我帶你去看流星吧!”
被炙熱的手掌卡住手腕,佘白有些許的不自在,想要掙脫,卻被抓到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