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改變你目前的窘境嗎?”
“還望文國公明示。”
依韻立刻給了梁智洞一個臺階,給了梁智洞臺階的她滿心以為梁智洞會順著臺階往上爬,卻沒想到,梁智洞這廝保本兒的很,並沒有說出那條改變窘境的路,只是起身用很淡的語氣說道:“你在仔細想想吧,過兩日我再來看你,畢竟養傷要緊。”
依韻被噎了下,老狐狸!
如此又過了兩天,依韻已經可以出屋曬太陽了,這日,男子裝扮的他正指揮李子上述摘桃子洗了吃,梁智洞又進了這個院子。
寒暄過後,回道屋子裡的梁智洞一言不發的看著依韻,依雲被盯得頭皮發麻,躲閃著他的眼神的時候乾笑道:“文國公怎麼如此看我?”
見他給自己裝糊塗,不想再在此事上花時間的梁智洞道:“前兩日的事兒,你想明白了嗎?”
“我是個糊塗人,”依韻哭喪著臉道:“想了兩天兩夜,實在想不明白還有哪條路可以走。”
“你卻確定真的沒路嗎?”
在梁智洞的『逼』問下,依韻再次沉默了,躲在樑上的段議見他倆這兩天就著這個問題繞彎子,不由得有些煩。
至於嗎?
把話題一挑明,然後問你願不願意跟著我造反,如果願意,那就立個字距從此踏上船跟我過一把造反的癮,如果不願意,很簡單,把你放出府,然後派人跟著你幾天,然後趁你不小心跟你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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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個時候,你的血賬橫豎算不到國公府頭上,你做你的鬼,我造我的反,額米豆腐誰也別膈應誰誰也別干涉誰,多好!
段議想不明白,這麼簡單的事兒,梁智洞為什麼非得繞這個大的彎子讓依韻自己開口。更想不明白,一門心思要踏賊船做細作的依韻為什麼到這個時候卡主殼兒了,這倆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就在他恨不能替他倆做決定的時候,一直沉默的依韻正『色』開口道:“文國公你說的路,該不會那什麼吧?”
“是又如何?”梁智洞大大一笑,不無挑釁的看著眼前的依韻道:“你敢嗎?”
“陛下雖對我不住,但是,我還沒委屈到要造他反的地步。”依韻皺眉道:“畢竟他沒有要我的『性』命,他對我還有幾分仁義,我如何能狠下心造他的反!”
聽她如此說,梁智洞臉『色』有些難看。
在依韻以為他會再次離去的時候,他突然開口道:“你出事後,石威烈將你受傷歸罪到我的身上,我不願意被冤枉,所以特意調查了你出事前後發生的事兒。把你接出丞相府的人是陛下跟前的紅人鄭角,你剛被接出丞相府就出了事兒,難道,你還不明白是誰要置你於死地嗎?”
“這……”
“你不仁我不義,這是坦『蕩』君子的處世之道。”在依韻不無痛苦的面對現實的時候,梁智洞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君宸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絕對擔得上君子的名頭,怎麼到了這個時候,竟然要做懦夫呢?賴活著只是那些庸才的人生目標,你這樣人才,實在不該如此啊!”
“那我該如何呢?”
見依韻終於有些動搖了,梁智洞面上『露』出了微笑,下一瞬,頗神秘的對依韻道:“明兒會來幾位貴客,你隨我一塊兒見見他們吧,興許見了他們之後,你眼前的那些『迷』霧才能徹底散開。”
說完,他站起身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