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依韻把蘸了熱水的帕子拍在楚軒的臉上,楚軒藉著她的手在自己臉上蹭了幾下,把帕子重新丟回盆裡後,依韻也頗懊惱的道:“我也奇怪了,永興帝怎麼會特意找來這麼個活寶兒來這裡。你我本想著,趁你賢名未出的時候讓你做出一副混賬樣子麻痺使者順便麻痺陳國君臣,誰知這個使者,從頭兒到尾都在糾結我的幸福……這什麼跟什麼呀,古往今來,出使他國的人,不都是謹言慎行有異議有看法都藏到肚子裡,然後回國後有條不紊的講給本國陛下看嗎?這次怎麼出來了這麼為使者奇葩……”
“哪裡是奇葩,簡直就是陰謀的剋星。”楚軒哼哼,“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任你外面風雨飄搖,我就只管我家公主是否過的安好……我突然覺得,咱們這一早上,唱的全都是獨角戲,這看戲的人明顯沒進狀態嘛!”
“倒也不能這麼說,”依韻若有所思的道:“我看他是太進狀態了才會如此,不過我並不認為咱們一早上的戲言砸了,看這個情況,他十有八九要向永興帝彙報你的混賬與不作為,如此一來,永興帝對你的戒心就會消除許多,那樣的話,開戰前就不會那麼拼命的練兵……也許,陳國會因為如此,而博得一線生機呢?”
頓了頓,又道:“另外,演這出戏,還是為了防止一件事兒。永興帝的狠辣手段我早就見識過,倘若讓他知道你一直處心積慮的想改變陳國的現狀,那麼,他就會想方設法把你這個潛在威脅扼殺在萌芽狀態。所以說,這個時候,扮演混賬太子是重中之重。”
“他會派殺手刺殺我?”
依韻點頭,“如果你光芒太盛的話……”
楚軒皺眉思索了會兒,突然冷聲道:“陳國又不是菜市場,陳國太子豈是他說要刺殺就能刺殺的?”
想到自己前一世被永興帝說砍就砍的命運,不知為何,楚軒心頭泛起一股無名火。
見他如此動氣,依韻奇怪道:“急什麼,咱們示弱的目的,不就是以防萬一嗎?凡事兒小心點兒好……對了,你知道你今兒鑽到脂粉堆裡的樣子給人一種什麼感覺嗎?”
“什麼感覺?”
依韻朝他眯眼笑了笑,讚歎道:“如魚得水啊,還能有什麼感覺?唉,你這樣的人,不在脂粉堆裡混日子簡直是屈才了。”
隱約聞到酸味兒的楚軒突然來了興趣,湊近她問道:“話說,我今兒當著你面兒那樣折騰,你心裡有沒有一點兒不舒服?”
“我能有什麼不舒服,演戲而已。”
“可我確確實實與那些被充當戲子的公主動作親密啊,你真的一點兒都不生氣?”
“扯,我又不是那種是非不辨的人,演戲呢,生什麼氣?”壓下心頭酸味兒的依韻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反問道,“難道,非要你演的極不自然被那個使者察覺不對我才滿意嗎?我雖然有時候脾氣急,但什麼事大局,什麼時候該任『性』什麼時候該收斂壓制自己的情緒,我比誰都清楚,別把我當無知小孩子看待!我能屈能伸能折騰,是女中丈夫!”
楚軒汗顏不已,不久一句玩笑話嗎,瞧這妮子自賣自誇的風情……
唉,真是的,好歹是一國太子妃,怎麼如此不矜持,看來,下次得好好兒教育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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