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鸞恆還氣憤的踢翻了面前的桌子。
可明威卻有不同的看法,“大將軍,末將認為這事未必與楊叢有關,畢竟他的家眷早就被我們握在手上,他再愚鈍,也不可能拿著一家老小的性命開玩笑,這事兒恐怕沒那麼簡單。”
此時的鸞恆根本聽不進去明威的勸告,他眯著眼睛,緩步走到明威的面前,“明副將,你的意思是本將軍太過武斷,所以本將軍的判斷是錯的了?”
鸞恆平日裡就不喜歡明威,明威在上次和商國的戰爭中做出了不少貢獻,這讓他的地位直逼他鸞恆的地位,更有北朝的民眾稱讚明威是個有勇有謀的將領,這把他鸞恒大將軍放在了什麼位置,要知道他帶兵打仗的時候,明威這毛頭小子的牙可都還沒長齊呢。
明威立即低下頭,“回將軍,末將不是這個意思。”
鸞恆冷笑了一聲,“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就照本將軍的命令去做。”
明威只得稱是,隨即退了出去,退出去的明威嘆了口氣,在他的眼中,楊叢這條線實屬難得,他們在北境如此之久,商國的動作頻頻,而這楊叢在懷安縣的位置又特別,是商會的會長,是訊息最靈通的位置,他們策反楊叢可是花了大力氣,而現在才通了兩次信,便不問清緣由的棄了,讓明威覺得可惜,可無奈也只能照辦。
當晚便又有幾名死士朝著淮安縣的方向去了。
白婉清今日跟著洛神醫出了診,回來的有些晚,周掌櫃一直在醫館裡等著他們,見他們回來了,便立即道:“東家,現在天色暗了,我送您回去吧。”
白婉清本想拒絕,可一想到近來淮安縣裡不是很太平,便也就點頭同意了。
因為白家離得不遠,兩人便決定步行,周掌櫃在前,白婉清在後,周掌櫃覺得近日東家的醫術進步顯著,便和白婉清討論起了藥方。
白婉清自是虛心受教,兩人正說的興起,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個黑影朝著兩人跑了過來。
一開始沒有看清來人,周掌櫃和白婉清都被嚇了一跳,可等兩人看清了來人,周掌櫃嚇得直接驚呼了起來,只見一個滿身是血的血人朝著自己跑了過來。
後面還有人追過來的聲音。
“救命啊!救命!”血人一把撲在了周掌櫃的懷裡,周掌櫃像個木頭人一樣已經一動不能動,緊接著因為周掌櫃剛才的驚呼,周圍人家的小廝都提著燈籠開門檢視情況,只見一個血人正抱著周掌櫃,所有人嚇得又是一陣驚呼,白家的劉伯也看到了這個場景,更是看到自家的小姐就在那裡。
他立即喊了一嗓子,白家所有的家丁立刻拿著木棍跑了出來。
周圍人家的下人們見狀也都紛紛拿出了棍子,立刻圍了上來,追在身後的幾個黑衣人看見這場景也只得停下了腳步。
“算了,別追了!我們走!”為首的黑衣人一聲令下,他們便不見了蹤影。
一時間淮安縣城裡的民眾都人心惶惶。
“前段時日咱們淮安縣不是抓了奸細嗎?怎麼還有人大半夜的出來殺人!”
“是啊!難道說潛伏在咱們淮安縣的奸細不止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