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的功夫,懷忠突然從御書房裡衝了出去,小跑著去了淑妃住處。
“陛……陛下,不好了!”踉蹌著到了淑妃的住處,對著正戳在窗下心不在焉看風景的景宣帝道:“太子殿下因為舊傷未痊癒,加上沒用早膳就等在御書房,老奴方才去看的時候,已呈不支之兆,陛下……”
“不支之兆?”景宣帝大驚,瞪著他道:“你說清楚,什麼不支之兆?”
“老奴過去的時候,殿下險些栽到地上。”懷忠哭喪著臉道:“若非老奴及時扶著,殿下的頭只怕已經磕到案角上了!”
“那你還回來做什麼?”景宣帝大怒,“還不趕緊叫太醫——”
“可是陛下,殿下總說自己沒事兒啊!”懷忠繼續哭喪著臉,“老奴剛說要叫太醫,殿下就忍著病體把老奴大罵了一頓,說老奴興師動眾唯恐天下不『亂』,老奴……”
“哎呀閉嘴!”
景宣帝心急火燎,當即很不客氣的一腳踹開他,然後頭也不回的朝御書房趕去。
“陛下,陛下慢點兒,等等老奴啊!”
懷忠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角詭異的笑容一閃即逝,當即提著袍擺追了上去。
剛親自泡好一壺茶的淑妃目瞪口呆的看著遠去的景宣帝,突然覺得無比委屈,一滴淚水滾落到茶蓋兒上。
到了御書房,景宣帝見楚軒滿頭大汗的在那裡苦撐著,見他過來,忙神『色』一鬆正要行禮。見他那顫顫巍巍的樣子,景宣帝心一懸上前拖住他到:“朕還缺你這個禮不成?身體不舒服,死扛著做什麼?即使朕來了你不在,朕也不會吃了你!”
“兒臣不孝,讓父皇費心了!”楚軒咳嗽了兩聲,掩飾住差點噴出來的笑意,一本正經的問道:“不知父皇叫兒臣來……咳咳有何要緊事?”
此言一出,景宣帝面上有些尷尬,讓懷忠把楚軒扶坐下後道:“朕問你……在你心裡,父皇真的那麼可惡嗎?”
“什麼?”楚軒愣了一下。
“朕是問你,父皇過去對你所做的事兒,真的那麼不可原諒嗎?”景宣帝很痛苦的抓住椅子扶手,皺眉道:“朕竟然差點『逼』死了自己的親兒子,你母后說虎毒尚且不食子,朕卻把你往死裡『逼』,朕連那四足行走的老虎都不如。”
“這……”
景宣帝凝重的話終於使楚軒調整好了情緒,認真思索了會兒道:“兒臣那日只是一時拗不過來彎兒,做傻事完全是一時衝動,父皇不必自責。所有的事兒,都過去了,既然活下來,那就得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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