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知道不育了,自然會對你好的。”
白露搖搖頭:
“我們多年未見,他本來就貪圖名利,現在更是變了,何況我是女兒,並不像兒子那般能替他傳宗接代,所以我要獲得信任,不能太主動。”
彩鳳看她好似有注意了,這時靈犀進來,白露便說了個點子,高鶴說過,來了這裡,以後就都聽白露的,是以倆人均稱是,事情也就這麼定了下來。
下午回到東楊村,問了訊息說白簡果然沒來,第二日白露讓彩鳳去聽聽訊息,看看白簡的進城,再問問定下來的計策進展如何。
彩鳳很快就回來,附耳說出白簡失手殺掉何氏的事情,白露頓時說不出的心驚肉跳,之前只覺得他是自私自利,現在才發現,還心狠手辣的狠啊!
看來他沒給自己下毒藥,也沒打算將自己弄個聾啞賣的老遠去,只是準備下點蒙汗藥送回慶城,真是算念及父親骨肉親情了。
當下忍不住後怕,看來自己以後面對他時,不能光顧著表演小女孩兒的無知,要想獲得這種人的信任,可不能光靠天真無害,得表現的討喜,要讓他覺得辦事可靠。
下定了決心,又問起彩鳳昨日的事情,彩鳳道:
“石雲、石河進去了,都在外院打雜,訊息也分別遞到主子和荇萍那裡了。”
白露點點頭,便讓彩鳳趕緊去吃點東西,休息休息,她自己則坐到院子裡曬起太陽。
這就是個典型的農家小院子,之前房主留的農具,白露讓送給隔壁鄉鄰了,兩個婆子都很勤快,將院子屋子收拾的很整潔,這倒讓她想起家裡。
自從來西京,就等於跟慶城那邊斷了,不過昨日她也跟靈犀提起,白簡提過要送錢回老家,她擔心是回去打探訊息,是以讓她通知高鶴一定要防範著。
此時雖說訊息傳了出去,但一時半會的也難有回應,所以她讓靈犀傳訊息過去時,也說過,要見機行事,不用著急。
白露那邊做著各種佈置,白簡則真如她所言,派人去了慶城,別的人他也不放心,就讓夏金去,且也不是為去送錢,而是為去打探白露所說是否屬實。
高鶴一直有派人跟著白簡,盯著白府,夏福一家為遠離馬氏監管,一直住在外面,因為知道是為數不多的心腹,便也派了一個暗衛盯著。
看到夏金出來,報信回去後,後續支援的人手馬上就到了位,開始跟著夏金上了路。
夏金是騎馬去的,才走了一天,住了家店,半夜被一女的敲門勾搭,倆人正胡混時,那女子老公破門而入,將夏金揍得半死,身上的幾十兩盤纏也全部擼了去。
夏金是叫苦不疊,可接下來的形成也沒法走了,第二日牽著馬走在大街上沒精打採的,想回去吧沒法交代,想繼續前行吧沒有盤纏。
正在唉聲嘆氣,路旁一擺攤的算命瞎子忽然喊他道:
“這位小哥可是有煩心事啊?”
夏金左右瞧了一瞧,輕輕跑到算卦的跟前,伸手揮了揮,瞎子確實是瞎的,他便奇道:
“你怎麼我男女?”
瞎子笑道:
“我憑氣判人,別說男女,你有煩惱我都知道。”
夏金本就是個頭腦簡單的人,不是白簡要用他,憑自己一輩子脫不了奴籍,當下便坐到跟前道:
“大師啊,您既然能算到我有煩惱,能不能幫幫我啊,不過,我現在身上沒錢了,您要是能幫的上我,我以後一定報答您!”
瞎子一本正經道:
“我呢,是洩露天機才瞎掉的,所以我才起了願,要每日無償幫助一人,算你巧了,我今日還未還願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