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哪裡有資格挑選!”
高鶴嗤笑道:
“那你要是能選就不去了是嗎?”
陳唱遲疑道:
“屬下、屬下不是嫌棄什麼,只是白姑娘太聰明瞭,陛下信任我,讓我給白姑娘做護衛,若是直接打人殺人屬下還湊合,但要是看著白姑娘,實在是、實在是力不從心啊……”
高鶴冷了臉:
“照你這麼說,只要任務失敗了,都是因為太困難了而已,是嗎?”
陳唱自知說錯了話,趕緊磕頭道: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知錯了,屬下領罪!”
高鶴也不理睬,直接瞟了一眼旁邊的衛漁,後者道:
“陳唱,你這性子,若不是白姑娘瞧得起,也就只能在暗衛的最底層待到死了,你如果想不明白,就先回去領二十鞭子,想明白了再來面聖吧。”
陳唱只好答了個“是”,退回去後老老實實自去領了二十鞭子,打的背部開花,陳厚過來探望道:
“兄弟,你這是又怎麼了?上回不是領過罰了?最近也沒見你出過什麼任務啊!”
陳唱一向信任這位老大哥,便把事情經過說了,陳厚心裡頭一驚,暗忖想不到陳唱這人是傻人有傻福,又得貴人青眼了!
想想自打他從焦邑回來,不僅丟了統領位置,銀錢少了,做的任務還都是最苦最累的,由不得他不嫉妒啊!
不過轉而又想到,陳唱一向跟自己不錯,若是他出頭了,到時候求求他提拔一二,豈不方便了?遂關切道:
“兄弟啊,咱們進了暗衛,本來就是九死一生都要隱姓埋名的事情,你倒好,好不容易又有個機會擺在面前,還放走了,既然主子問你這話,你就回答萬死不辭就是!”
陳唱鬱悶道:
“你以為我不想,可若還把我放在那位姑娘身邊,怕也是得不償失,早晚又得辦砸了差事,到時候恐怕處罰就不只是打幾鞭子完事了。”
陳唱心裡也清楚,之所以陛下沒有真的動怒,是因為白姑娘是自己走的,也沒出什麼事,萬一有什麼,自己恐怕就只能以死謝罪了。
陳厚感同身受道:
“唉,貴人都是這樣,根本不把我們下人當人看,咱們在這個位置,只能忍著,不過這也是個機會啊,你看看咱們身邊,誰想一輩子被踩在腳底下!”
陳唱想想也是,雖然他沒啥好勝心,但慢慢年紀大了,練武和出任務造成的傷病越來越多,再待在暗衛最底層,實在不是好出路。
若最後實在沒法出任務了,就會被監禁起來,說好聽點是養老,說白了,就是等死,那樣的日子,實在是令人痛苦。
只聽陳厚又在諄諄教誨道:
“你看陳凱,他在我們這一批中最優秀,因為上回立了功,現在不僅轉明,還做了官,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你這小子,別犯傻了,窩在這裡,只能窩囊的等死,不如搏一搏!”
陳唱被陳厚鼓勵了幾句,又升起了信心,次日便拖著傷病去找郭勃,想面聖,郭勃早就得了指令,自然給他安排了。
天一黑就進了宮,照例侯了一個多時辰,才得以進去,一跪下就叩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