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來到了七月下旬,鵝蛋金已經到了豐産期,高速汽艇和五溪四號低溫船加班加點往外運荔枝。
李君閣是說放手就放手,除了每天接阿音的時候關注一下銷售進展,主要還是忙霸王猇拍攝,水産,家禽,以及即將成熟的稻米那一攤子。
不過今天不行,今天又被唯唯和苗娃拉上,三人再次來到梯田邊上。
一起過來的還有良子,小朱䴉離巢了。
動物的行為永遠和食物掛鈎,這季節正是稻香魚美的時候,五隻小朱䴉在三個窩裡撲扇著翅膀,在父母的鼓勵下準備試飛。
小朱䴉已經長成了父母一樣的毛色,翅膀開啟,像一片粉色的雲彩。
終於,雲彩從樹上飄了下來,一朵,兩朵,三朵……
十五隻朱䴉在稻田裡,樹叢上上下飛舞,一會兒在田間覓食,一會兒回到樹上休憩。
唯唯看著這副場景非常的欣慰:“不容易啊,感覺跟看著自己孩子長大似的。”
李君閣就拿狐疑的眼光看她小腹。
唯唯臉一紅,直接一拳甩到李君閣背上:“叫你瞎想!”
李君閣嚷嚷道:“我都幹什麼了就要捱揍!你們北方女人還講不講理了?!”
苗娃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前車之鑒,很質樸:“你剛剛肯定是在想唯唯是不是有孩子了!”
然後這娃捱了三拳。
過完了手癮,唯唯問道:“小朱䴉還得上腳環。還要抽取血樣送到瞿院士那裡去,怎麼弄?”
李君閣說道:“這還真有些不好弄,這玩意兒晚上上樹,那樹又高有細,下頭還是田……”
苗娃說道:“上夾子行不行?把鋼絲弄軟些,或者裹上布條什麼的……”
然後就見良子的眉毛快豎起來了。
苗娃趕緊轉移話題:“別想了別想了,回家問問我爸去。”
於是一行人又轉回村裡,來到獵人之家找獵戶叔打聽。
獵戶叔砸吧這嘴:“抓活的……等等啊。”
說完進到屋內,取出一個直徑一米多的圓形的竹篾框子:“只能用這個了。”
李君閣都沒見過這東西:“獵戶叔你又藏了一手!”
獵戶叔笑道:“這還是我小時候用過的東西,多少年沒玩過了,因為抓活的也沒用,反正拿回家還不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