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的拿起筆,模仿步字左右腳的寫法,也寫了兩個父字。
李君閣想了想,微笑著說道:“父親的父親,就是爺爺。你是想表達爺爺的意思嗎?”
阿裡木微微點了點頭。
李君閣搖頭說道:“古時候人壽命很短,小朋友一般見不到爺爺,因此剛開始並沒有爺字,不過有另一個字。”
“看,還是這個父字,棍子上邊加上一個小橫枝,就表示柺棍,唸作丈,這就是父親老了,從使用打獵的工具養活你,變成了拄著柺杖需要你來奉養。”
“這個字表示老年人,柺杖,當然還有智者用棍子測量長短的意思。”
說完又說道:“後來日子好過了,人的壽命變長了,才出現了爺字。看,這是一個人託著一個初生的嬰兒的樣子,你爺爺是不是也喜歡這樣抱託著你?”
阿裡木笑了,拿手指輕輕摸著那個爺字,這孩子想爺爺了。
然後李君閣又重新畫了一個左手象形,在下面畫了一個工字,說道:“剛剛講完了右手,現在我們講左手。”
“工表示東西。”
“左手下邊畫工,就是拿起東西來供奉神靈,請求神靈保護的意思。剛開始也是一字雙義通用。”
“和右字一樣,後來我們為了區分也給它旁邊加上一個人,讓一個字變成兩個字,原來那個左就專門用來表示左邊,後來這個佐就專門用來表示保護,後來還引申出幫助,護衛,衛士的意思。”
然後阿裡木接過筆,又在紙上畫了起來。
李君閣都快無語了,這小子真當自己是倉頡。
阿裡木先畫了一個剛剛學到的心,然後又在上面畫了剛剛學到的工,推給了李君閣。
李君閣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這次還真讓阿裡木蒙對了一個甲骨文,不過意思非常不好。
抬起頭對阿裡木說道:“東西放在心上,把心壓著了,這是一個恐字。是恐懼,害怕的意思,阿裡木,你是有什麼讓你害怕的心事嗎?”
阿裡木還是沉默,過了好一陣子,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在紙上寫下了兩個甲骨文,佑,爺。
李君閣看了,放鬆了一些,笑著說道:“阿裡木你真是個好孩子,你是希望上天保佑你爺爺嗎?”
然後阿裡木眼淚開始下來了,抹了一把,又在紙上寫下來兩個字,恐,佐。
我的個去!李君閣頓時感覺背上寒毛倒豎,兩臂雞皮疙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升起,心裡邊砰砰亂跳。
見識過阿裡木的繪畫天賦後,他起初只想著用甲骨文在他心靈上撬開一道縫隙,好讓阿裡木接受自己,沒想到會出現這麼刺激的情況,現在看來這事情,只大不小!
佑爺,恐佐!這怎麼都不可能是好詞!背後的意思太可怕了!
心有驚雷面若平湖,李君閣臉上保持這微笑,可手指都在輕輕的顫抖:“阿裡木,你看今天我們學習了好多東西,需要休息一下換換腦子,要不讓核桃繼續陪你玩一會?我一會再來看你。”
見阿裡木沒有反對,只對核桃招手要它過去,李君閣這才站起身來往外走,走了兩步轉身說道:“對了,阿裡木,我叫junge,我們現在是朋友了嗎?”
阿裡木似乎放下了心頭許久以來的包袱,抱著核桃對李君閣笑著點頭。
李君閣出了房門,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一把抓住易蔔拉欣的手腕,叫依達找了個單獨無人的房間,幾人進屋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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