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公兔子大約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殺來吃了。但是柯老四吃了紅燒兔子,頓時想通了,兔子多一些也不是壞事。
可以烤著吃,蒸著吃,拌著吃,炒著吃。
馬上入冬了,還可以做成肉乾。
吃過晌午,幾人靠在一起休息。夏景程突然發現了不對勁,圍著桑落看:“桑大夫,你這簪子是李小川送的?”
圓溜溜的,磨得油光水滑的。李小川手藝有這麼好?
話音一落,四雙眼睛齊齊望向桑落髮間的蛇根木簪。
李小川搖搖頭:“我送的不是這個。”
倪芳芳立刻就湊了過來,審問起她來:“誰送的髮簪?”
夏、李二人也湊近了問:
“我們送的髮簪呢?桑大夫這是嫌棄我們的手工活不好吧?”
“就是,雖然粗糙一些,好歹我們也磨了一下午呢!”
桑落第一次被盯得無處可逃。可總不好說那兩根簪子昨晚被自己摔斷了吧?人家辛辛苦苦磨的東西,還沒戴上頭就壞了,說不過去。
“你們那簪子不戴就不戴吧。”倪芳芳將兩人轟開,小臉又緊逼桑落,“這簪子誰送的?”
柯老四昨晚就看見了,這東西一看就是公子做的。看著桑落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又想起昨晚她與公子在馬車裡那麼久,估摸著兩人是有了進展。
“哎呀,不就是一個簪子嘛!我送的!”柯老四說道,一看眾人都不信,他吹鬍子瞪眼睛,“怎麼,我手藝好著呢!磨一個東西不在話下!”
倪芳芳更嫌棄地看著他,立起一根食指,左右搖擺了幾下:“老頭,你不行的。”
柯老四看著那根手指,總覺得她在明嘲暗諷些什麼,卻又沒有證據。
倪芳芳在其他事情上,腦子可能沒轉這麼快。可男女之事上,她立馬將昨晚酒桌上的人一一捋了一遍。
“我知道是誰了!”倪芳芳邪魅地一笑,用手肘頂了頂桑落,衝著那簪子擠擠眼,“你挺會挑啊。人不錯,活也不錯。”
很快她又想起來,昨晚顏如玉說在找桑落看診,又問:“他找你看診是真是假?”
桑落點點頭:“的確要為他診治。這也是我要儘快煉製新藥的緣由。”
“能治就治,”倪芳芳看了一眼晾在樹枝上的公兔子皮,“不能治,就”
“你這小妮子,怎麼嘴裡就沒個正經?!”柯老四氣得眼歪嘴斜,正要撲過來敲她腦袋。
突然有人猛烈地拍開丹溪堂的門。
“桑大夫,快救救我吧——”
感謝米蟲的追求的打賞
簪子怎麼就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