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空間裡掏出另外一套厚厚的被褥,放在了床尾。
解辰薄眸淡淡掃了一眼:“你也睡在這?”
相瑛歪頭:“不然呢?你想讓我躺地上?”
解辰抿唇,眼瞳漆黑,望著她。
“我們睡一起嗎?”
相瑛揚眉,解辰便又說了一句:“我記得你可以從乾坤錦囊裡,憑空拉出一張架子床。”
“跟我睡一張床怎麼了,你還怕我佔你便宜?”相瑛抱臂靠著床尾,明眸善睞,表情氤氳出淡淡的不滿。
解辰看著她,毫不猶豫地說出:“不怕,我是怕我自己剋制不住。”
相瑛眼眸微微睜圓。
從前解辰每每說到這種問題,必定會耳根滾燙地別開眼去。
但此刻,他們四目相對,解辰沒有避開她的眼神,而是直勾勾的,猶如引人深入的火淵,靜靜地等她踏入。
相瑛順著榻上蹭過去,後腰微翹,抬手勾住解辰的下頜。
“你在想什麼呢解辰,你生病了,做不了。”
“只是擁抱,也不可以麼?”解辰追問,猶如一個孩子,在一點點討要甜美的糖。
相瑛笑出聲,解辰便渾身肌肉緊繃,他啞聲解釋:“如果給你造成困擾,你就當做我病瘋了,別回應。”
解辰沒想到,他剛說完,相瑛就已經湊唇親了過來。
她身上總是縈繞著清爽的皂角香氣,又好像帶著雪的凜息,清清冷冷的,足以讓渾身燒如熱鐵的他,得到片刻的喘息。
一吻,好似洪水,兩人的情緒宣洩地猶如紛紛揚揚的雪花,誰也沒收住。
直到最後一刻解辰忽然撐著身子,一雙薄眸滾著火熱的情感。
“還是那個要求麼?出了這個門,你是你,我是我?”他問。
相瑛唇光瀲灩,她頭髮披散,落在地上的衣襟上一朵繡花綽約紅豔。
她雙手摟住解辰的脖子,笑的輕輕:“你能不能別想那麼多,病成這個樣子,怎麼還想著問這些,萬一我們都出不了這個門呢?”
相瑛當然是在嚇唬他,解辰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