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指著地上的碎瓷片:“被她撞碎的觀音還在這,你們別想抵賴!”
“既然你是她姐姐,那就你來說吧,賠錢,還是跟我們上官府!”
桃雪揪著相瑛的袖子,連連搖頭。
她壓低聲音:“長公主,我根本沒有撞他們,是他們自己抱著觀音,直直地撞過來的。”
相瑛斂眉。
好嘛,遇到碰瓷的了。
“誰能作證,是我妹妹撞了你們,而不是你們撞了她?”
父子倆頓時指著周圍圍觀的百姓們:“他們都能作證!”
相瑛鳳眸看向四周,那些百姓瞧見父子二人的穿著打扮,哪敢招惹。
這會兒都訕訕地低下頭,沒一個人敢吱聲否認。
相瑛勾起一抹冷笑:“好,看來,到底誰撞誰,是說不清了。”
父子二人格外囂張,許是看準了相瑛她們穿著布衣,沒什麼倚仗。
“少廢話,到底賠不賠?”
那個兒子倒是搓了搓手,朝相瑛笑的很下流。
“不賠也行,只要美人你賠我一夜,這賬一筆勾銷。”
相瑛暗中捏拳,準備動手。
關鍵時候,戚奉意拉住她,低聲道:“長公主,剛剛此人露出了腰牌,為‘趙’,約莫是當地太守家的親眷。”
相瑛揚眉,表示瞭解。
廬州太守,在最關鍵的時候,搜刮附近幾個州郡的糧草,死死把控。
西周前線的將士們最缺軍糧時,他卻緊閉城門,將二十個糧倉嚴格把守。
直到南越大軍入關,打到此處,他以此做了投名狀,徹底叛變。
卑鄙小人一個,連親眷也是如此不入流的東西。
相瑛倏而冷笑一聲:“你們怪我妹妹撞壞了你們的東西,那你們撞壞了我妹妹的東西,又如何解釋?”
說著,她伸手,晃了晃桃雪的袖子,從裡面嘩啦啦的掉下來三塊斷了的玉鐲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