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華複雜地看著女孩,怨恨道:“你跟冷珏風配合得天衣無縫。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你先詐死,他再反悔不娶諾心。三年的死纏爛打,他對你的冷嘲熱諷,想不到全是演戲。”
“……”顧生生聽得發愣,這人說車禍的事就好,好端端地鬼扯什麼。
一側,凌塵煜眸如深井,順勢問:“演戲?”
顧天華見有人願意傾聽,暫時忘記那人身份,訴苦道:“車禍死了十幾個人,要不是孟麗早點下車,她也會遭遇不幸。上車前,顧生生早知車子會炸,故意在訂婚宴上昏迷,以新身份出現在c市,再讓冷珏風寄來戒指跟骨灰。顧生生,沒有車禍你也會逃跑。因為……”
嚴肅地聲音多了震驚,繼續說,“模樣另一個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哪怕你跟假身份長得一模一樣,你們根本不是一個人。”
幾乎全中了!
顧生生詫異半秒,邁了一步,靠近顧天華,目光涼涼,“你說得對。不過,這一切跟冷珏風沒關係。我跟他是本色出演,他是他,我是我,我們發生的事全是事實。”
頓了頓,女孩忽地閉上雙眼,心口一道縫好的傷悄無聲息地裂開,傷口不深,細緻地疼緩緩盛開,“車禍的事也許是他策劃的。”
“……”顧天華一驚,一時沉默。
一側,凌塵煜嗅到她的悲傷,指關節泛白,她又為別人難過。
“顧生生,你是良心被狗吃了還是眼瞎了?他……他明明……”
“閉嘴。”顧生生乾脆打斷,偏頭,凌塵煜傾城眉宇浮上焦慮,糟糕!忘了自己身邊有大醋罈。
“你生氣了。”小手拽了拽男人的衣角,細聲細語地開口。
“……”凌塵煜鬆了手,沒開口。難得她反應這麼快。
“別不說話啊!我最討厭冷暴力了,凌塵煜,我不能受刺激的。你想我心臟病犯嗎?”顧生生一急,出口時,語意變了味。
“生生,你在威脅我?”凌塵煜反手將她小手纏在掌心,目光深深,眼底有炙熱的光芒。
女孩搖了搖頭,滿臉地真誠,“沒,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