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嶼嘆口氣,主動傾身過去,讓她抱到自己。
長手攬上她的後背,“別以為撒嬌就能轉移話題,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秦瓷下巴搭在他的瘦削硬挺的下巴上,仰頭望了望天花板,跟他說起了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對不起,你別怪我。”
“這麼多年,我一個人習慣了。”
以前還會把遇到的委屈和難過跟秦介講,但得到的不是他的安慰和開導,而是不耐、嫌棄和指責。
為什麼一點委屈都受不了?
為什麼那麼矯情?
一點小事也要跟他講,浪費他的時間。
類似的經歷多了,久而久之,她也就不講了。
進了社會,連家人都不會聽你說這些,更遑論那些只有利益往來的表面朋友,她就更不說了。
直到再次遇到容嶼。
他強勢又霸道地闖入她的世界,一次次地逼著她學著去依賴他,去相信他。
“這件事我還不怎麼會,你以後慢慢教我好不好?"秦瓷吸了吸鼻子,軟軟的兩條手臂圈緊了些。
她知道她已經在嘗試著做出改變了。
對愛情的質疑、對婚姻的不信任、過度保護自我的防禦機制..這一切被現實毒打出來的抗拒,被他一點點親手解開。
“七七,要不要跟我去見見我的父母?"
容嶼突然問。
溫情的氛圍突然被打斷,秦瓷被他這句話嚇得驟然清醒,眼角的淚掛在那裡要掉不掉的,難掩驚訝地"啊?"了一聲。
“這麼快?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快嗎?"
容嶼輕飄飄睨她一眼,十分體貼地提醒她,“老婆,你別忘了我們可是一早就領過證了的,早就是合法夫妻了,見家長這事早就該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