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嶼搓揉的動作一頓,低頭看了一眼兩人身體之間少得可憐的距離,眼底的暗色更濃。
秦瓷默了兩秒後不滿地開口,"..容嶼。"
她伸手搭上他的後腰,很明顯的察覺到某人瞬間的反應。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呢?”
接下來的這場澡容嶼都不知道是怎麼洗完的,只知道戰場從浴室開始,又不知何時轉移到了酒店白色柔軟的大床上。
從浴室的門口再到大床邊的這一段距離,地上的水跡一片狼藉。
秦瓷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這次格外的熱情,有種不顧死活地在放縱的意味,到底是容嶼念著她明天還要工作,剋制著還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
鬧到後半夜,秦瓷終於體力不支地沉沉睡去。
他伸手用指腹抹平她不自覺微蹙著的眉心,突然福至心靈地反應過來她這麼熱情抵死放縱的原因。
"是擔心自己睡不著嗎?”
沒有人回應他。
入睡沒多久,天際邊才泛起微微光亮,秦瓷又發夢魘了。
她滿臉不安、呼吸急促、嘴裡不停地喃喃著,額頭上的虛汗直冒,整個人不安地輾轉著。
“七七,七七,怎麼了?"
容嶼被她的動靜猛地驚醒,下意識地開啟臺燈去觀察她的狀態,抓住她在半空中不安亂動的雙手,低沉的嗓音輕聲哄慰著,"不怕不怕,我在這我在這。"
“不怕不怕。”
他將她的身子攬起抱緊,薄唇貼上她滲著冷汗的額頭,一遍遍重複著,企圖將她從夢魘中喚醒。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
突然某一刻,秦瓷猛地驚喊出聲,從噩夢中猝然醒來,整個人如脫水瀕臨室息的魚,倚在容嶼的肩頭大口大口地喘息。
“做噩夢了是嗎?”
容嶼抬手摸上她有些汗溼的頭髮,聲音輕柔得不像話。
"嗯。"秦瓷啞著嗓子,緩了幾秒才勉強從剛才夢中那混亂不堪的畫面裡脫離出來,滿身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