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瓷現在想想也是一陣後怕,要是容嶼沒有及時躲開,她手裡的菜刀可能就真的劈了下去。
雖然她用的是刀背。
“一個小時前吧,有個喝醉酒的男人走錯門,在門口拍了半天的門。”
他動作頓了下,纖軟濃密的睫毛輕顫一下,聲音很低,“害怕嗎?”
該是害怕的吧。
連菜刀都拿出來了。
她輕描淡寫,“一點點害怕,我躲起來了。”全然不說自己嚇得手腳發軟。
容嶼也不戳穿她,哄小孩似的,“嗯,很棒,你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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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題說完了,該講正事了。
她忽地伸手摸了摸他柔軟烏黑的髮絲,髮絲微溼,帶著夜裡的涼意,“外面下雨了嗎?你頭髮溼了。”
“落地後下了點毛毛細雨,現在沒下了。”他渾不在意地擼一把頭髮,沒當回事兒。
“哦。”
她安靜了兩秒,終於將憋了一天的問題問出口,
“容嶼。”
他似有所感,睫毛顫一下,薄唇輕抿,揚起眼皮向她看來,眸色黑沉沉的,“在。”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可以誠實回答我嗎?”
他騙她什麼都好,但唯獨接下來的這個問題不行。
身份證
熱毛巾有些冷了,容嶼拿開放到茶几上,順勢坐到地毯上,“好。”
“十二歲那年,你離開南州,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她曾經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直到現在,才知道她根本放不下,也沒辦法放下。
它總是會在每個午夜夢迴,夢魘般一次次冒出來,一遍遍提醒她,你看,秦瓷你真的好糟糕,連你的小魚都不要你了。
“沒關係,你直接說就好。”她扯了扯嘴角,對他笑笑,“沒把我當作朋友也好,不想跟我玩了也罷,你直接說,我不會怪你的。”
她只是......有點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