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怎麼樣了?”羅格現在捧著啃了一半的吐魯番密瓜,就此打住了。聽到這兒,就連羅格都不禁提這姐妹兩揪心起來,如果是自己,羅格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不愧是萬惡的舊社會,沒有了男人女人就要任人欺負了。
“後來……”瀧葵眼神裡閃著奇藝的光,分明是對姐姐的無限崇敬,“當時有一個家奴居然跑到我的房間裡來,趁無人之際,他居然想要,想要……”
說到這兒瀧葵的臉上分明又顯現出害怕的神情,當時瀧葵肯定是孤立無援,身受打擊的時候,不用想也知道。
拜託,不要將話說到一半就打住,後來到底怎樣了,那賊廝到底對你怎麼了?如果,倘若,要是那賊廝現在還活著的話,我羅格定要將他的狗頭斬下,然後懸掛在城門上示眾三天,讓你丫無恥至極,讓你丫再敢狗膽包天。
“我一直退後到無援之地,我的背已緊靠在冷硬的牆壁上,從來沒有過的惶恐,和不安,我扯著嗓子想要叫喊,然而那卑鄙的下人卻一把按住了我的胳膊,同時捂住了我的嘴,眼淚止不住漫了出來,想喊卻喊不出,想動卻動不了,我第一次感到對人生的絕望透頂,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麼的沒用,這麼的下作,居然任由一個家奴掌控住了自己。那家奴平時本本分分,我瀧家對他不薄,逢年過節都給他家送去銀塊,他母親病了還是我們給她看的,但我卻沒想到……”
這就是所謂的人心不古,怪只能怪這舊的制度,羅格本想這麼說,但他還是不想打斷瀧葵的述說。
“就在這痛苦絕望的當頭,只聽一聲蓬勃的聲音,然後我的臉上,身上,乃至腳上,血,都是血。然後我便看見那面孔陰森的家奴,他的身體開始疲軟,手伸的高高的,他的身體倒在我的腳下,他——死了!就死在我腳下。
姐姐瀧蘭就站在我的面前,她的手中居然拿著一把森然的劍,劍上猶自滴著血,猩紅的血,我當時嚇慘了,而姐姐卻站在我面前,瞳孔裡是決絕的光,讓人不敢凝視的光。那把劍是父親的劍,是他戰死沙場的劍。雖然姐姐也經常練劍,但我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她用劍殺人,而且就當著我的面。
沒事了,姐姐放下了手中的劍,她當時就是這麼跟我說的,我記憶猶深。我突然像個孩子似的撲進了姐姐的懷中,是她,讓我第一次感到不再那麼害怕,是她,讓我覺得還有活下去的勇氣,和意義。我想,我這輩子也不要和姐姐你離開,我發誓。但你還是離我而去,但我始終相信你會再回來的,果不其然,你回來了。”
說到這兒,瀧葵深深的望向羅格,這讓羅格渾身不是滋味。
按說應該高興才是,那可是瀧葵妹子深深的望著你啊,可是,可是一想到她還是拿自己當姐姐的,這就讓羅格感到渾身的雞皮疙瘩,拜託不要這樣行嗎?!
“那你姐姐她是怎麼離開你的?你剛才說她在宮廷?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啊,她後來的確入了宮廷,也像父親一樣,為了王國而奉獻終生,她拿起了父親臨終的劍,再次守護住了瀧家。所以我不再受到人的欺負。”
“等等,你說你的姐姐入了宮廷,還拿起你父親的劍?”羅格頓然感到疑惑不解,“難道你的姐姐接替了你父親的職位,也當上了將軍?可你剛才不是說女性在王國裡是沒有權利的嗎?又怎麼……”
“我姐姐不同於常人,她雖然身為女性,但她的天賦其實遠在我父親之上,雖然為一介女流之輩,但是她的劍法高超,我曾有一次偷偷看見了她與父親在後花園裡比劍切磋,我親眼看見她擊敗了我的父親,姐姐不但劍法高超,且智力過人,平素父親一有難題其實都會悄悄問姐姐的,這點雖然做的很隱秘,但自從姐姐當上了宮廷的侍衛,我就開始相信了。”
“什麼?你姐姐原來是在宮廷裡當上了侍衛?這宮廷還有女侍衛?”羅格納悶道。
“有,那就是我的姐姐。”瀧葵說的氣韻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