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那秦宣王也是猛地從那石座上站起來,他神色不再是之前的平淡,反倒是多了一分擔憂。
他很清楚,秦家的槍法不僅是變化莫測,還有其中原因是以速度為優勢。之前秦秋揮出鋼槍的一瞬,他似乎看見到天賜的速度要比秦秋,快上很多!
如果一個修煉士的速度比對方快,那即便對方的功法如何的變化莫測,如何的詭異,終究是無法傷到自己,且,自己在這速度的優勢上,會找到對方的破綻。這一點,秦宣王很清楚!
他盯著躲開的天賜,眼睛微眯之時,似乎覺得天賜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
秦秋也是轉瞬的詫異,但他並沒有停止手中的攻擊,在天賜躲開之時,反手一揮,那鋼槍立即帶著破風聲音,向著天賜揮出,留下了一道能量餘波的漣漪。
天賜依舊沒有絲毫的畏懼,看著這揮過來的鋼槍,待那槍尖即將接觸到自己之時,他的腳步再次一揮,身子輕動間,剛好避開了秦秋的這一擊。
“有本事你就不要躲!”待天賜避開之時,秦秋並沒有繼續攻擊,而是大吼一聲。
天賜站在原地,譏笑了一下。“怎麼,這才剛剛交手……就惹得你這般急躁?”
秦秋咬了咬牙關,臉龐輕顫了一下,眼中有絲絲血絲彌漫,那是一種接近於瘋狂的憤怒,他盯著天賜,好似要將天賜碎屍萬段一般。但他更清楚,這般輕易的就能躲過自己的攻擊,眼前之人,在功法的修煉之上,肯定也有著一些造化。
這輕易的閃躲,就已經觸碰到了秦秋內心的自信!
連那石臺之下的明月也是如他們一樣,顯得有些唏噓,雖然這僅僅是簡單的兩招,但對於他來說,他能看出這兩招之中的力量,更能看清楚那鋼槍揮出的速度。這速度,不僅沒有使得天賜有絲毫的畏懼,反倒是槍尖距離天賜不到一厘米的地方之時,天賜才採取行動。
這一點,足以讓他對這個所謂的師弟,又增添了一分神秘之色!
幾乎所有的人都明白了這一切,這簡單的兩招,映入他們的眼簾之時,讓他們從內心深處,彷彿知道這場比試的勝負。
但於這石臺之上,淩雲看到此幕之時,並沒有絲毫的唏噓,反倒是陰沉著臉龐,似乎有著一些不安之感。
在目光投向天賜身上之後,他用餘光,掃向了石座上的秦宣王,身子輕顫間,有了擔憂。
他很清楚,秦宣王一向是一個性格高傲之人,這不僅僅是體現他在戰場聲的勝利,更多的,是那在戰場上視生命為螻蟻的嗜血!
所以,當他看得自己的兒子秦秋有了失敗的可能之時,他的臉色,顯得很是難看。
在實力上,秦秋不如別人,這可以理解。畢竟秦秋的年紀始終是那麼點。但這功法之上,他不允許秦家的槍法輸給任何人。
這不僅僅關繫著秦秋,不僅僅關繫著秦宣王,更多的,是那一套永不言敗的槍法!
這套槍法,或許就是秦家的象徵,在秦宣王看來,誰要是將這套槍法擊敗,那就是觸碰到了他秦家的象徵。
若是對手是一個聖玄境的高手也罷,但與秦秋對戰的,卻是一個小於秦秋年紀,且實力只是處於氣玄境的修煉士。更主要的是,之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秦宣王,放出了大話!
他看著神色得意的天賜,目光中有著仇恨。這種仇恨,甚至於超過了面對著自己的敵人。
但他並沒有說話,他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所以,在其內心,他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了接下來的比試之中。
迎著天賜的話語,秦秋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對於任何一個交戰的修煉士來說,戰鬥的,不僅僅是實力,戰鬥的,還有心態。
誰要是先表現出了緊張與焦慮,那就基本上定位了在這場比試中,誰勝誰負。
於是,秦秋淡然的說道:“並非如此……只是我覺得,若是一直這樣躲下去的話,這場比試,就毫無意義的。我和你比試,並非是昨天的耐力,而是功法。”
天賜淡笑了一下,臉上的得意沒有絲毫的減弱,道:“呵……在功法的比試上,既然我能輕易躲過你的攻擊,那並不意味著我是和你在比耐力,更多的,是我高你一乘的速度。若是你覺得這已經玩夠……那我不妨,從現在開始,就主動發起攻擊!”
說話間,天賜緩緩的抬起手掌,在那手掌之上,頓時有著八層氣流的波動蕩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