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憶北對楚景言說道:“東方國際的大名我也有所耳聞,最近確實有不少傳言出來,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既然是清榮親口說的,那一定是真的了。”
“我不知道你的自信哪裡來的,不過既然你願意賭博,那我也才玩一把。”
關憶北吸了口煙,看著楚景言說道:“從清榮朋友的角度出發,給你一句忠告,在洛杉磯沒人敢動我,即使輸了我也只是會被家裡臭罵一頓,你有沒有想過你輸了怎麼辦?”
“沒想過,因為沒輸過。”楚景言微笑道。
關憶北低頭吸了口煙,然後坐進了車子緩緩離開。
那位上了些許年紀的司機穩穩的開著車,忽然開了口說道:“小北,這事情你有沒有跟你爺爺提過?”
“爺爺說他是個值得投資的人。”關憶北笑了笑說道,“田叔,你覺得呢。”
“做生意我可不懂。”被關憶北稱作田叔的老司機沙啞著嗓子說道,“不過年輕那會你爺爺帶著我們這群老不死的在洛杉磯打拼時候,我覺得那個年輕人和你爺爺年輕時候有相似的地方。”
“哦?”關憶北來了興趣問道,“哪裡像?”
“哪裡像?”田叔沉默了一會,然後緩緩的說道:“或許……他很有當一個領袖的潛質。”
“領袖?”
“小北,你從出生就註定會是關家的領袖。”田叔說道,“那人也一樣,雖然沒有得天獨厚的資本,但是他……確實是。”
楚景言沒有立刻離開洛杉磯,他在這裡已經呆了太多的時間,但平安夜的事情還沒有平息,即使關家和那個趙炳坤做事滴水不漏,但楚景言不希望自己在首爾緊要關頭時,洛杉磯警方會忽然找上門來。
他在這裡靜靜等著,等到雪已經開始融化,一切好像塵埃落定。
又是一個人的春節,對於楚景言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
當然得每天都給鄭秀妍打個電話或者發一條簡訊,這是每天醒來時候就得記得做的事情,他在洛杉磯做了很多事情,瞭解到許多,也越發知道了很多東西。
終於有一天,楚景言走出了酒店的玻璃門,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看著服務生推出了自己的行李,楚景言遞給了那位服務生一個微笑:“弗蘭克,再見了我的朋友。”
“祝歸途順利,楚先生。”那位服務生微微鞠了一躬,把行李塞進了車後箱。
終於要回去了,楚景言深吸了口氣,想要忍不住仰天長嘯。
從今天開始,要對自己越來越好。
要對自己重要的人越來越好。
不能像以前那樣,宮秀說的對,他不是孤家寡人。
他是楚景言。
他有愛的人,也有愛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