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的電話響了起來,楚景言不再理睬金新宇,掏出電話。
“我是楚景言。”
金新宇躺在地上,聽不到楚景言對話的內容,卻模糊的發現楚景言的臉上忽然釋然了不少,掙紮的靠在沙發上,金新宇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良久,楚景言放下了電話。
“我收回之前對你的評價金新宇,我確實低估了你。”楚景言微笑著說道,“你不是廢物,你是個蠢材,特別蠢的那種。”
說完,楚景言轉身離開。
金新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楚景言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以後想要學著別人玩陰的,最好找膽子大並且腦子聰明點的,一群白痴能做成什麼事?”
聽完楚景言的話,金新宇面如死灰。
坐進車內,楚景言還沒來得及打電話通知其餘人,手機便有震動了起來。
“我是黃東政。”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和低沉。
楚景言啟動了車子:“我知道是你。”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打電話是為了什麼。”黃東政說道,“楚景言,你是個聰明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不好對付,但這件事情如果真的要徹底攤開,對誰都沒有好處,放金新宇一次,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如果你已經要去找他,我勸你還是算了,我馬上會派人去他家,如果還沒有去,那最好,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你繼續找你的人,我甚至還可以幫你找。”
很顯然黃東政並不知道楚景言已經找過金新宇,並且金新宇已經像條死狗一樣不能動彈。
“我放過了他,誰放過我?”楚景言問道。
黃東政語氣嚴肅說道:“我說了,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你以為你是誰?”楚景言笑了笑,“我一整個晚上沒睡覺,手底下的人同樣一整個人晚上都在大街上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你現在跟我說這些,老頭,我問你,你到底以為你是誰,韓國總統?”
“放肆!”黃東政大怒,叫道,“楚景言,別給臉不要臉。”
“人到老了是不是都愛犯糊塗?”楚景言有些疑惑的問道,“董事大人,犯糊塗也就算了,現在為什麼連老臉都不要了?是不是也嫌棄自己那滿臉的老褶子?”
“金新宇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很多人的容忍範圍,高雅拉沒有犯任何的錯誤,既然沒犯錯誤,為什麼要承受那些?”
“金新宇已經誅了很多人的心。”
“古語有雲,誅心者死。”
說完,楚景言便放下了電話。
同一時刻的別墅內,金新宇響起了猶如野獸垂死般嘶聲力竭的吼叫。
……
……
加裡峰洞
街外的警笛聲好像越發的開始頻繁,那些已經在街上晃蕩了一整晚的黑衣男人們神情越發的暴戾,整個加裡峰洞人心惶惶。
張永成放下電話,回頭看了眼高雅拉,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的對不對,但高雅拉有一句話徹底摧毀了張永成原本就不堅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