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言問道：“這種情況什麼時候開始的？”
“不久，但是以前就有苗頭，很早以前好像還冷戰過。”林允兒同學絲毫沒發現自己正在做一個小密探的路上越走越遠，“我是覺得啊……西卡姐現在這種情況，肯定是帕尼姐有關系。”
不得不在這裡誇贊一番林允兒小朋友，即使離真相差了許多，但也著實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這姑娘當初應該去考檢察官才對，楚景言看著林允兒心想。
起身離開了位置，楚景言走到窗前，看著漆黑夜色下玻璃中倒映出來的自己，淡淡的說道：“你覺得她們兩個現在這種情況，是因為我。”
“一個是你從小養到大的西卡姐，一個是以前把你當成在首爾唯一依靠的帕尼姐，不管發生什麼，都會和你有關系。”
“你對她們那麼重要，當初為什麼要走呢？”林允兒問道。
楚景言轉過身，回答道：“迫不得已。”
林允兒環視了一下空間極光，裝修靜美的會議室，牆壁上那副大到離譜的油畫，低下了頭說道：“人其實都一樣的……有了越多之後就會想要更多的東西，你不能說西卡姐是在讓你操心，她是覺得，你們彼此都很重要而已。”
“我從來沒輕視過她。”楚景言看向林允兒說道。
“誰？”
“誰都一樣。”
林允兒問道：“可如果她們要爭一下，你怎麼辦？”
辦公室的氣溫降低了一些，林允兒以前不信人身上會有那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氣勢，可現在她可能得信了。
楚景言凝視著林允兒，問道：“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我什麼都不知道。”林允兒搖了搖頭，“可就算大部分的人沒你聰明，也不見得什麼都察覺不出來。”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十分顯而易見的一個問題，林允兒和其餘的幾位和鄭秀妍朝夕相處，和小肥婆同吃同住，幾乎發生的任何事情和情緒都在小群體中展現，那麼除非是完全的粗大神經，又有幾個是真的完全後知後覺，甚至毫不知情？
可能真的毫不知情，但覺得有所感覺。
但事情牽扯著自己的隊友，牽扯著眼前這位揮手談話間動輒無數資源蒸發的董事長大人，那麼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林允兒能知道的事情。
崔秀英也能知道，權侑莉也可以，甚至就連徐賢都能猜出一些些毛頭。
楚景言深深的吸了口氣，他忽然覺得會議室的空氣有些沉悶，冒著火山岩的熱氣。
“我覺得有人在搗亂，你說呢。”
良久以後，楚景言看著林允兒說道：“我沒做錯什麼，秀妍也沒有……既然我們兩個都沒有錯，那錯的肯定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