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楚景言有些疑惑。
“原本更近才對,我們以前是鄰居。”秦可卿微笑著說道,“很多人都搬走了,可人一直住在這裡。”
楚景言下了車,高雅拉緊緊的跟在他的身邊。
屋內小跑出來了幾個人,把秦可卿和楚景言迎了進去。
出乎意料的,這棟宅子內也有不少人正等待著楚景言的到來,男女老少默默的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走進來,當第一次看見楚景言時,不少人眼睛裡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
這個孩子……其實應該死了才是。
不遠那間屋子裡的男人是這個家始終揮之不去的噩夢,而如今那個噩夢終於快要消散,但就在這種時候,這個男人的兒子回來了。
楚景言是這個家最大的屈辱。
但現在他們不敢說什麼,也不能說什麼。
老人還在。
袒護陳朔的老人即使死去了不少,但依然還有那麼幾位碩果僅存。
幾個稍微年長的中年男人看著楚景言的眼神有些陰沉,但卻沒法做些什麼,陳朔回國能做什麼呢,自然是報複這群當年把他趕盡殺絕,讓這位天之驕子有如喪家之犬般逃到韓國的人們。
很顯然,陳朔做的很順利也很成功。
他已經連本帶利的把以前失去的拿了回來。
從這些人的態度中就能看出來,不然,為什麼他們會同意讓楚景言走進這個家,為什麼會同意楚景言來見秦可人?
秦可卿站在楚景言身邊,牽著他的手穿過人群往前走。
眾人默默的散在四周,看著楚景言上樓,敲門,然後走了進去。
秦可卿悄悄的拉住了高雅拉,兩人留在了屋內。
楚景言穿過客廳,親手親腳的走到了陽臺,哪裡飄著幾片薄薄的白色紗布,被風吹得微微飄起。
原本坐在竹椅上的人聽見了動靜,然後急匆匆的站起了身子,回頭望去。
楚景言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他緊緊握住了雙手。
眼前女人的照片如今就在楚景言的錢包中,和與鄭秀妍鄭秀晶的合照擺在一起,楚景言想過很多次,自己會怎麼和這個女人見面,而真的見到了,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話。
他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拍了拍屁股上還沾著的一些塵土,摸了摸臉上有沒有什麼其餘的髒東西。
然後小心翼翼的抬起了頭,望向眼前的女人。
和照片中那個笑顏如花的女人沒有任何的區別,只不過白裙的短裙換成了黑色的長裙。
歲月真的沒有在這個女人身上留下痕跡。
或許也是因為,她的年紀本就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