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言掐滅了煙,說道:“我不想裝糊塗,李會長,對於我來說,一個集團最重要的是手裡的生意,生意沒了,還要集團做什麼。”
“可構建一家大企業,最重要的是人。”對於楚景言的這番話李在賢十分不滿,心想著堂堂陳朔怎麼會教出這麼暴戾性子的繼承人,便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聽話的人。”楚景言淡淡的說道。
李在賢重新叼上了雪茄。
楚景言轉過了身,望著遠處的一處池塘,接著說道:“他們要的是盛世萬朝,卻沒想過要我屁股下面的位置,他們覺得在現在這種時代,一人說了算已經是過去式,這樣對一家企業,尤其是一家大企業來說,十分不好。”
“我也覺得不好,十分不好,如果可以,我比他們還要迫切改革。”
“但改革,應該由最上面的那個人來主導。”楚景言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他們本末倒置了,還有點喧賓奪主。”
李在賢輕笑了一聲說道:“這才是你不能忍的地方?”
“都可以忍。”楚景言笑著說道,“他們確實是為了集團好,也確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來從我手裡搶這個位置,所以只能溫水煮青蛙。”
“但如果說人才是關鍵的話。”
“那他們肯定會輸的。”
楚景言轉身看向李在賢,微笑著說道:“董事長先生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巧合,也沒有絕對的運氣,所有情況都有因有果,區別就是,在這件事發生之前,你能不能去引導和控制。”
李在賢低頭思索著楚景言的話,聯絡著他所知道的所有,試圖明白楚景言要表達的意思。
好像是摸索到了一些,但又無法抓住重點。
楚景言摸了摸口袋裡的煙盒,壓抑住了想要繼續掏出來的念頭。
想到那個遠在國內的男人,接著說道:“他一直想要教給我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可惜我一直沒學會。”
“或許這次……我能弄明白一些他為之驕傲的事情。”
話題就此終止。
李在賢抬起了頭,忽然好奇的問道:“理事長先生,今年多大了?”
楚景言想了想,然後回答道:“二十三還是二十四來著,反正……應該就是這個年紀吧。”
李在賢看著楚景言那張俊俏無比的臉蛋,又聽著他爆出來的數字,那個數字代表著一些讓人無法相信的事情。
然後這位鼎鼎大名的會長長嘆了一聲:“後生可畏,真正是……後生可畏啊。”<101nove.j的會長如此贊賞或許對別人來說是件榮耀的事情,楚景言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這場高爾夫聚會顯然偏離了原先設定好的軌道,一位會長,一位理事長,只是象徵性的揮了兩杆之後便開始在遠處散步,讓原本還有些想要看看大人物們是到底怎麼娛樂的韓孝珠,覺得有些興致不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