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到了街上,小肥婆偷偷抬頭看了楚景言一眼,才發現從開始到現在,他臉上一直都洋溢著一股淡淡的笑容,那張俊俏的臉蛋終於不再是布滿烏雲顯得生人勿近,這麼些年相處下來,小肥婆必須得承認的是……
無論楚景言生氣還是高興,各種表情輪流轉換,心理活動起伏再大,他都很好看。
只是再好看的人整天聳拉著眼皮子,見誰都感覺是欠他一條命一般,說的話也讓人覺得不開心,整個人暮氣沉沉的,那時候小肥婆才發現,原來楚景言真的沒什麼朋友。
也是……沒人願意和一個晚上才出來走動的夜行動物交朋友的。
值得高興的是,這些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自己的原因,楚景言越來越好了。
這裡的好,指的是各個方面。
舉個例子,如果換做三年前剛剛重新遇見楚景言的時候,打死她也不信,楚景言會因為自己腳受傷特意跑過來給她做飯熬雞湯,還會帶她出去散心透氣。
不知不覺小肥婆看了楚景言很久,直到楚景言意識到之後,她也沒收回自己的目光:“楚景言,我覺得其實你心思挺重的,以前是表現在臉上,現在你不說,我都不知道你最近發生了什麼……這樣不太好。”
楚景言沒弄明白小肥婆突然來這麼一句是什麼意思,於是便笑著說道:“要是能被你看透我的心思,我還怎麼混?”
小肥婆嘟了嘟嘴,看著前面的車水馬龍說道:“這當上理事長就是不一樣,說話語氣都比以前硬了很多。”
前方正好是紅綠燈,楚景言鬆掉方向盤,一隻手搭在小肥婆座椅上,整個人傾斜了過去,臉貼著貼看著她,笑吟吟的說道:“這九連冠組合的成員就是不一樣,說話語氣都比以前厲害了很多,瞧這說話的語氣,我都害怕了。”
小肥婆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逐漸彙集到中心然後緩緩向下,看著自己的鼻尖就差那麼幾毫米就要貼到楚景言的鼻子,整個人想要往後退都不行。
刷的一下,便紅了臉龐。
看著雙手護胸的小肥婆,楚景言回到了原位然後哈哈大笑到:“怎麼著,肥婆,這就臉紅了?都這麼多年了怎麼還這麼害羞,你再這樣下去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你還這樣?”小肥婆捂了捂紅撲撲的臉,語氣不善,“你就是覺得我好欺負。”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了。”
楚景言斜眼看了下小肥婆,笑著說道:“你怎麼證明?”
小肥婆冥思苦想了一陣子,才發現好像真的沒法證明。
車子繼續往前開,車內的安靜了一會之後,楚景言覺得有點無聊,便扭開電臺放起了音樂,只是不知道今天是不是為了應景,陰沉沉的天氣總會配上陰沉沉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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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言聽著歌,轉過頭看著小肥婆說道:“你剛才那話……誰跟你提過?”
在楚景言心裡,小肥婆依然是以前那個不會有任何心事的小肥婆。
“沒人跟我提過。”小肥婆說道,“我就是這麼覺得,這麼多年我見過你真傷心,比如上次在體育場那會,誰看了都知道你真的捨不得秀晶出一點事,自己都成那樣了,還在拉人問秀晶在哪……可我從來沒見你真的開心過。”
楚景言笑意逐漸從臉上消失,表情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小肥婆頓了頓之後接著說道:“我不知道你以前和如今在做什麼,經歷了什麼,既然連西卡也不知道,我想這個世上應該沒有一個人知道你全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