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是虛掩著的,但小肥婆還是敲了敲門,見沒有回響心裡稍稍放了點心,看來確實是睡著了。
輕輕的推開房門,小肥婆探進去了一個腦袋,屋子裡面黑乎乎的,空氣裡卻彌漫這一股酒精的味道,和男人那股特有的氣味。
小肥婆皺了皺鼻子,走進了房間把房門稍稍關上一些後小聲的叫了一聲:“楚景言,你睡著了嗎?”
因為怕會打擾到楚景言,小肥婆沒有開燈,只是屋子裡黑漆漆的厚重的窗簾遮著,外面的燈光也照不進來。
小肥婆一時間沒法適應黑暗的視線,一小步一小步的靠著記憶往前挪著,想去看看楚景言到底是不是睡在床上,如果掉到了地上,說不得又得把西卡拉起來,一起忙活把這個醉鬼給抬回去。
“楚景言?”小肥婆又小聲的喚了一聲。
小肥婆站在原地,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就算睡得再死,也不會一點聲響都沒有吧。
忽然,小肥婆驚嚇的捂住了嘴巴,這人不會因為喝太多酒精中毒掛了吧?
這可不行,小肥婆急了聲音也就隨之大了一些:“楚景言,你回句話好不好?”
還是沒有動靜。
終於適應了一些黑暗的屋子環境,小肥婆小跑著走到床邊把床頭燈開啟,發現床上空無一人,那可憐的被子被它的主人隨意的扔在地上,小肥婆急忙朝四處望了望,還是沒有發現楚景言的聲音。
一陣冷風出過,屋子前廳的窗簾被吹散,小肥婆凍得打了個顫,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楚景言就穿著一條褲衩,半跪在窗子前,任由冷風吹著他的身體。
小肥婆見狀立馬急了,這人是在發什麼酒瘋,這樣下去照亮了可怎麼辦呀。
“楚景言,你趕快回床上來。”小肥婆叫道。
楚景言就跟沒有聽見小肥婆的話一般半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小肥婆趕忙上前,先是關上了窗戶,然後雙手叉腰的教訓道:“你說你喝醉了酒不好好睡覺這是做什麼呢,感冒了可怎麼辦,年紀都這麼大了還不知道照顧自己,你說你怎麼這麼沒用呀。”
說完,小肥婆捂住了嘴巴,天哪,自己竟然有一天能教訓起楚景言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不過,感覺好爽啊,怪不得西卡整天想著怎麼去罵楚景言呢。
想到這,小肥婆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便彎腰去扶楚景言,雙手剛剛觸碰到他的身子,小肥婆一個激靈的便縮回了手。
不是楚景言的身子太冷,而是,太燙了。
完全不像是吹過冷風的人,反而像是剛從桑拿房走出來的一樣。
懷了,這肯定是發燒了,小肥婆這才焦急了起來:“你趕快起來呀,這樣下去非得生病不可,你先會床上,我去給你找藥去。”
正說著,楚景言緩緩的抬起了頭。
小肥婆對上了楚景言的眼睛,頓時被嚇得不敢說話了。
無比的通紅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腥紅,上面布滿了血絲,他白皙的面板好像被火碳烤過了一般,有一層淡淡的紅色。
小肥婆很怕,但還是強撐著問道:“你……你到底是怎麼了?”
楚景言沒有回話,他現在是什麼狀況,靈魂出竅?神遊四海,反正現在他的身體已經不是人的身體裡,他體內有座火山。
還是正在爆發的火山,巖漿在他的身體裡面四處亂走,卻走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