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還是這麼尖酸刻薄,你這樣怎麼可能有女孩子喜歡?”戚清榮搖了搖頭說道,“在回來的飛機上我差不多把這些東西大概看了一遍,工程上沒什麼問題,其餘的不穩定因素,太多。”
楚景言問道:“比如?”
戚清榮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說道:“比如來自公司內部,比如另外的那些參與者,很多時候就算在風雨飄渺的時候權力鬥爭都不會停息,更何況是這種牽扯龐大資金的長期工程開發。”
楚景言想了想,說道:“但不去參與其中就不會知道到底有哪些人會給我們下絆子。”
戚清榮點了點頭:“所以是個苦差事。”
楚景言看著戚清榮,無比嚴肅說道:“既然一時半會沒法解決,我們先回歸你剛才的那句話,你憑什麼說我沒女人會喜歡?”
戚清榮攤了攤手笑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麼。”
“哪裡明擺著了?”
戚清榮笑而不語。
許久不見的朋友之所以還會是朋友,就是因為他們會毫無間隙感,這種情誼來自於很多年的朝夕相處和相互幫助。
就比如現在,相互間不留情面的嘲諷代替了重逢的寒暄一樣。
沉默了一會,戚清榮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扔給楚景言一根後自顧自的點上,煙霧繚繞中,戚清榮說道:“你拜託的那件事,我在洛杉磯請人查過了,那對夫婦確實是回了首爾。”
楚景言低頭抽煙。
戚清榮是楚景言的朋友,他的事情自然一清二楚,兩年前戚清榮赴美留學,楚景言有跟他說了這件事。
戚清榮去認真的查了,並且瞭解很多。
“那就好。”楚景言吸了口煙。
戚清榮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遞給楚景言說道:“這是他們現在的住址。”
楚景言沒去看那張紙條上寫的地址,埋頭抽煙。
如果想要查,幾年前楚景言就已經有能力去查到那對夫婦到底在哪,只要在首爾,就不可能查不到,但要去面對的時候,楚景言就不出意料的開始猶豫起來。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有時候男人比女人還要優柔寡斷,即使是楚景言亦是如此。
戚清榮看著楚景言,說道:“其實你一直都沒做好準備,換句話說就是你直到現在還解不開那個結,你覺得自己被拋棄,可連問都沒問過,你怎麼就知道其中有沒有隱情?又不是恨,就是不敢去面對而已。”
“這哪裡像我們這種人的做事風格?”
楚景言笑了笑,說道:“你也知道更多時候我都是裝出來的。”
“狠應該是對別人,而不是對自己。”戚清榮把煙頭掐滅,說道,“反正地址你已經拿到手了,去不去是你的事,一輩子能珍視的人不多,去看看也好,看看到底是你在自作多情,還是真的有誤會。”
楚景言把紙條放進口袋:“等這陣子忙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