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讓他結婚。”鄭秀妍糾正道,“我只是……只是覺得。”
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頭發,鄭秀妍望著窗外說道:“我只是覺得,我們兩個現在沒法離開他而已,等他身邊真的多了一個女人以後秀晶你也會懂,那種獨一無二的寵愛別人硬生生的分走一半甚至全部。”
“那種感覺,我真心厭惡。”
鄭秀晶琢磨了自己老姐的話,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以後我向我哥撒嬌,要錢,要他陪我去同學會撐面子這種事兒,說不定就得經過那個假想的女人同意?”
鄭秀妍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不是說不定,是一定。”
“豈有此理!”鄭秀晶猛地一拍床,“那是我哥還是她哥,這能忍狗便便都能吃了!”
鄭秀妍有些驚愕鄭秀晶突如其來的轉變,但心裡還是欣慰無比,至少自己這一萬塊,花得不冤枉。
其實鄭秀妍也忘了一點,如果說論楚景言的寵愛。
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鄭秀晶。
鄭秀晶用著這種獨一無二的姿態一直活著,並且已經習以為常,突然發現自己地位要受到威脅,那麼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扼殺它。
小秀晶大口大口的吃著薯片,好像把這包薯片當成了自己臆想出來的那位面目可憎的嫂子。
她從沒想過這些事,就好像為什麼她對楚景言這個毫無血緣關系的人,一口一個“我哥”這樣叫的理所當然。
很多年前,李靜淑給饑腸轆轆卻一直忍住不說的楚景言做了頓宵夜,看著連吃飯都拘束的楚景言,李靜淑揉了揉他的腦袋,輕聲細語道。
“小言,這世上,不是隻有血緣關系的才能被稱作親人哦。”
那時候的楚景言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抓起調羹,把那碗湯飯吃的幹幹淨淨,然後第一次沖李靜淑,露出了最明媚的笑。
露出了全部牙床,笑的像個白痴。
很久之前,楚景言還在妖蛇宮的時候,遇到過一個打工的學生。
是個戴眼鏡的斯文男生。
長得不出眾,家在外地,想來會犧牲休息時間跑出來兼職的,也不會是富裕人家,但楚景言總能在他臉上看到笑容。
一次偶然的機會,楚景言看見了來為這個大男孩送雨傘的女孩。
長得在韓國女人當中,算是標緻,但也只是標緻。
是他女友,相戀了很久的女友。
楚景言去問他,有了她,你的生活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