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徐賢便接著說道:“我倒覺得……不管發生什麼,和自己身邊的人鬧得不愉快,肯定是最最不明智的事情。”
“為什麼?”鄭秀妍問道。
“因為每天都得見,而且是不得不見。”徐賢說道,“所以和自己身邊的人鬧不開心,就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
鄭秀妍笑著揉了揉徐賢的腦袋:“你這算是在開導我?”
徐賢想了想,然後很誠實的回答道:“其實應該算是在教育才對。”
沒有想象中的大吼大叫,鄭秀妍沉默的把自己裹成了一團,然後小聲說道:“類似的話……楚景言也跟我說過。”
徐賢瞭然於胸般的點了點頭,在她看來,自己能明白的道理,楚先生不可能不明白。
鄭秀妍看著徐賢的模樣,說道:“他也一直希望我能懂事一些,成熟一些,這樣或許他就能很放心的和我說一些心裡話。”
“可是忙內啊,成熟很難的,因為過程特別痛苦。”
鄭秀妍埋首,說道:“如果,如果這就是他讓我成熟起來的方式的話,那我寧可不要。”
徐賢聽的雲裡霧裡,一旁的鄭秀妍卻沒打算繼續解釋下去。
鄭秀妍望著空蕩蕩的宿舍,嘆了口氣。
手機握在掌心中已經有了些許汗漬,但她依然沒有下定決心。
這個決心很難下。
鄭秀妍沒有這個膽子。
所以她分外的委屈。
她才應該是楚景言的獨一無二。
她才應該是楚景言的無與倫比。
但到底是因為什麼,又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讓傲嬌的鄭秀妍是如今這種被動局面?
鄭秀妍並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她也沒覺小肥婆哪裡錯了,那麼是誰錯了呢。
楚景言嗎。
很顯而易見的一個事實,不是嗎。
……
陳朔已經臥床不起,時常性的陷入長時間的昏迷,於是在他的房間隔壁那間書房,就成了平日裡楚景言和盛世萬朝高層們進行對話的地方。
最重要的人物就在隔壁的床上躺著,隨時都有撒手而去的可能。
這裡是他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