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裡沒人,如果這裡的人不認為楚景言是他們的理事長,如果現在他沒有這些所謂的負擔,楚景言很像彎下腰來親吻鄭秀妍。
他很討厭被人擔心,因為這樣顯得無能。
他很討厭別人掛念,因為這樣羈絆太多。
但楚景言發現原本自己最討厭的東西正一件一件的發生在他身上,原本最討厭的東西,他正在逐漸學會接受。
並且開始享受這一切。
於是楚景言放下了酒杯,服務生遞上了一杯椰奶,養胃,解酒。
望著楚景言一口一口抿著椰奶,鄭秀妍這才笑了起來,看了看時間,便又說道:“好了,我要去趕通告了,秀晶下午也有排練,我們馬上就要有場很重要的演唱會。”
“我送你們。”楚景言和身邊的人打了聲招呼之後,便帶著鄭秀妍和鄭秀晶走了出去。
把鄭秀妍和鄭秀晶送上了車,楚景言正要離開的時候,鄭秀妍忽然叫住了他。
轉過身,楚景言敲了敲有些發漲的腦袋,笑著問道:“還有什麼話要說。”
鄭秀妍搖了搖頭,然後比了個“v”之後給楚景言送上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加油,你一定會贏的,楚景言怎麼可能會輸。”
原本已經鑽進車內的鄭秀晶也急忙的開啟車窗,有模有樣的學著自己姐姐的動作,對楚景言叫道:“哥,你看我這麼沒用的人都能出道去演唱會表演,你這麼厲害什麼事情能難得住你,不要氣餒也不要哭哦,哭是女孩才能做的事情。”
鄭秀妍的真摯,鄭秀晶的童言無忌,聽在楚景言的耳朵裡,猶如九霄天籟。
楚景言凝視著面前的女孩,然後嘴角勾勒出一個絕佳的弧度。
他笑的很燦爛。
很沒有壓力。
望著黑色的保姆車緩緩離開,楚景言回頭看了一眼,宮秀和沈東正站在他的身後。
“那邊怎麼樣?”楚景言問道。
宮秀上前走到他身邊說道:“葉理事和裴部長在,其餘的人也挺好,不過我搞不明白你弄這一出是為什麼?”
“為什麼?”楚景言笑了起來,“肚子餓了,恰巧碰上本理事長心情好請客吃飯,就這麼簡單。”
沈東默默的抽著煙,時不時的抬頭看楚景言一眼,卻沒有說話。
今天這位整個集團上下最神秘的人也參與了聚餐,只不過依然沒有說話,誰都知道沈東是陳朔給楚景言安排的大內侍衛,但也知道,這位大內侍衛……可不僅僅只是個身手厲害的保鏢。
他沒有什麼話要對楚景言說的,來到這裡,只不過是因為依然不太適應那種熱鬧喧囂的氣氛而已。
楚景言把雙手插進口袋,對宮秀問道:“吃飯時候你出去了半個鐘頭,幹什麼去了?”
宮秀聳了聳肩,不遠處停著的一輛轎車忽然亮了亮車頭燈,一個較小的聲影從車內走了下來,很大的衛衣穿在身上,戴著口罩。
楚景言當然一眼就認了出來,看了眼宮秀,又看了看對面的人,笑著說道:“胡鬧。”
當初楚景言從洛杉磯回來的時候,金泰妍便央求著宮秀帶她去了機場,那時候的理事長大人意氣風發,能夠迎接一切的挑戰,所以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驚喜,首先想到的是,會不會對金泰妍的工作帶來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