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從小到大都沒有在農村生活過,所以對於這種民房的構造楚景言實在不太熟悉,屋內或許是有人的,楚景言來到一座土屋前,輕輕推開了門。
破舊的門想起了吱呀的聲音,昏暗的燈還亮著,楚景言鬆了口氣,誤打誤撞著自己好像走對了地方,這裡是廚房。
讓人高興的是一個小爐子上竟然冒著熱氣,湊過去看了看之後發現煤球還閃著猩紅,這家裡是有人的,不過想來應該是睡了。
楚景言四周看了看,從水缸裡舀了壺水放到爐子上,然後整個人便倒在了草甸中。
藉著燈光解開釦子,看了看猙獰的傷口和那根早就鮮血斑斑的枝椏,楚景言得感慨還好不是特別粗的枝幹,不然自己早就死了。
稍微放鬆下來之後才感覺到渾身的疼痛,想來是因為跳車而導致的擦傷和撞上,但現在也顧不得那些了。
望著稍微沸騰起來的水,楚景言掙紮著爬了起來,隨後找了個幹淨的碗撐了些,喝了一口,接著整個人便依偎在那個火爐前開始不停得搓手取暖。
他身子越來越冷了,可是廚房裡沒有任何其餘可以用來自救的東西,或許是有的,但楚景言現在發現自己的力氣竟然用不上來,氣息也越來越弱。
如果暈過去,那就完蛋了。
就當楚景言的眼皮子開始打架時,廚房的門再次響了起來,一道強光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有人來了。
楚景言猛地站了起來,頓時覺得頭暈目眩腳下一軟,便要倒下去。
“楚社長!”
來人驚呼了一聲,急忙上前扶住了楚景言,一張小臉滿是驚訝,待看到楚景言身上的血後,原本紅潤的臉頰瞬間煞白了起來。
“這……這是怎麼了,楚景言你沒事吧?”來人語氣顯得十分焦急害怕。
楚景言跪坐了下來,強撐著精神抬頭看向攙扶著自己的人,隨後用著不太確定的語氣確認道:“林,林允兒?”
……
夜深了,東方國際的會長大人還坐在壁爐前,厚厚的毛毯蓋在腿上,腿上放著一本厚厚的書籍,這位家財萬貫權勢不小的大人物,此時此刻正安安靜靜的閱讀著這本書。
這裡是在多年之前買下的房産,一處莊園在首爾值多少錢,做了這麼多年建築生意的會長大人自然明白自己的這套房子的價值,只是如今他已經對很多事情提不起興趣了,這處在普通人眼裡一輩子都遙不可及的莊園。
在會長大人眼裡,也是即將要成為過去式的事物。
秦可卿坐在遠處的沙發上看著電視,以往一直獨居日本,最近才來到首爾的她沒來得及置辦房産,酒店是肯定不會去的,習慣了院落的秦可卿,對於千篇一律的酒店不會有任何的好感和去居住的念頭。
所以幹脆住在了這,反正這裡夠大,陳朔一個人住完全就是浪費。
兩人就這麼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好像這間屋子裡面沒有除了他們自己以外其餘的生物一般。
客廳響起了急促的腳步,一臉沉重的木龍在管家的陪伴下來到了陳朔身邊,剛想附耳說些什麼,會長大人便合了上書籍,摘下眼鏡說道:“不用遮遮掩掩的,直接說。”
木龍嚥了口唾沫,站直了身體之後說道:“沈青是副會長的人,原本被楚董事安排守在他的那位妹妹身邊,剛剛得到的訊息,那位鄭小姐不見了,沈青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