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沒道理,都沒有女友為什麼要熬夜呢?”樸智妍大感疑惑的說道,“年輕人啊,身體是爸爸媽媽給我們最好的禮物,怎麼能這樣糟蹋呢。”
楚景言微微嘟起了嘴,他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給教訓了。
仔細回想一下,除了那晚留宿在孫藝珍家裡時算是睡了一個踏實覺以外,最近的楚景言一直都沒法很好的睡覺,經常忽然醒來以後發現自己渾身冷汗,再想睡著就不容易了。
這樣的狀況已經持續有一段時間了,楚景言不想去用安眠藥之類的東西,畢竟可能會對腦子不太好。
他唯一覺得優越於別人的就只有自己的這張臉和腦子了,可不能弄壞。
樸智妍看著楚景言發黑的眼眶,嚴肅說道:“景言先生,我覺得你有很嚴重的焦慮症,這可不行,得快點去看醫生呀。”
楚景言剛想說些什麼,口袋裡的電話震動了起來。
看了樸智妍一眼,楚景言接通了電話問道:“怎麼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你妹妹……不見了。”
楚景言面容很明顯的僵硬了一下,隨後問道:“哪個?”
“那個年紀小的。”
年紀小的,自然說的就是鄭秀晶了。
楚景言緩緩站了起來轉身便往外走,路過門檻時沒有注意一個踉蹌的差點撲倒在大馬路上,只是為了保證身體平衡扶著牆的手太過用力,整個手掌都擦傷了,一時間鮮血淋漓。
跟在身後的樸智妍見狀急忙也站了起來追著楚景言說道:“景言先生你怎麼了?”
楚景言回頭看了樸智妍一眼,搖了搖頭之後便大步的往外走著。
樸智妍剛想追出去卻被店內的服務生攔住了,因為她還沒有付錢,樸智妍一邊翻著錢包一邊大聲的沖漸漸離開的楚景言喊道:“景言先生,上次你替我買禮物的錢我快要攢夠了,到時候還你啊!”
話說完,楚景言已經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這到底是怎麼了?”樸智妍嘀咕道。
……
楚景言站在路邊,遠處跟著他的人察覺到異樣之後立刻開著車跟了上來,坐進車內楚景言對電話說道:“把事情經過說一遍。”
握著電話的那隻手還在流著血,但他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不可能的,我在她身邊安了五個人,全都你打過包票的人,你現在跟我說她不見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能從你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
電話那頭的聲音略顯沙啞著說道:“你應該知道那些都是會長的人,看來副會長這些年也沒有閑著,都說那些老華僑內部也不穩定,看來不僅是副會長帶走的那一撥,我們的人裡還有沒有走掉的。”
沒有走掉的,自然就是白繼明放在陳朔這邊的釘子。
這是可以預料和猜測到的事情,只是沒有人能夠預知未來找出裡面真正的釘子,而沒想到的都是他們一朝暴露,竟然就是為了擄走鄭秀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