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姓楚,因為楚景言從一開始的酒杯冠以了這個姓氏。
張玉成嘆了口氣說道:“關於你父母的研究,我不是參與者,甚至不是知情者,所以根本沒法向你解釋什麼,但這些,確實是你父母憑著自己的智慧和努力為你得來的。”
“關於這個我深信不疑。”楚景言說道。
“那你到底還想要知道什麼?”張玉成問道。
“很多,最好把您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我”
“那兩個搶劫犯都已經死了。”張玉成淡淡的說道。
“不,還有人沒死。”楚景言看著張玉成說道,“還有一些該死的人,一個都沒死。”
張玉成眼睛裡迸發出了及其濃烈的色彩,問道:“查出來又能怎麼樣,把他們全殺了?”
“我的父母總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楚景言說道。
一個心懷鬼胎,一個心知肚明,所以說起來來很順利和隱晦,張玉成能知道那兩個搶劫犯的橫死是他楚景言動的手,那就說明張玉成知道的事情,要比楚景言想象中的更多。
能不能套出一番話來是一回事,能不能知道那些更加汙穢的事,才是楚景言最關心的。
張玉成端起咖啡微微抿了一口說道:“你好像一點都不關心天佑夫婦到底給你留下了多少遺産。”
“我想如果不把事情搞清楚,那些錢是不太可能安穩到我手裡的。”楚景言說道,“他們死了,收益的卻是我,這錢花的不會心安理得。”
張玉成看了楚景言一眼,忽然笑道:“我以為你不是這種人。”
“哪種?”楚景言也跟著笑了起來,“看起來情深意重,完全就是個孝子?”
“我不是那種友情愛情親情的集合體。”
“但是覺得如果他們兩個死不瞑目,那我再用他們的錢去享受生活就實在有點太不是個東西了。”
辦公室內再次變得鴉雀無聲,張玉成在思考,楚景言在等待,或許是收集的資料不夠,或許是從心裡就沒有想過楚景言如此的難對付,張玉成看了楚景言一眼,心想難道以前看到還是小孩子的楚景言時,他的乖巧聽話,憨態可掬都是裝出來的不成?
那這份心機,可怕的讓人都覺得毛骨悚然。
張玉成心裡盤算著,肯定是不能把那些事情告訴楚景言的,這個秘密自己守了二十年,只需要再等一年,甚至只需要再等幾個月他就能獲得以往幾十年積累下來數倍的報答,這些對他而言,勝過一切。
想到這,張玉成原本因為楚景言狂轟濫炸而有些動搖的心再次堅定了起來,他抬頭看向楚景言緩緩說道:“這錢,一直都會是你的,只要你想,相應的手續之後就會立刻成為你的合法財産。”
“不會有任何的阻撓。”
沒有張玉成想象中的欣喜若狂,也沒有露出表面的暗中高興,楚景言再次問道:“張叔叔還是不肯告訴我?”
“我不知道。”張玉成的語氣及其平靜。
“那看來我再說什麼也沒多大的用處。”楚景言攤了攤手。
張玉成身子微微前傾,看著楚景言一字一句的說道:“景言,你必須清楚一件事情,我這麼做不是在害你,相反的而是在保護你,很多事你現在不應該知道,等到了時候,自然會有人告訴你。”
“那個人不是我,所以我不能喧賓奪主。”
“喧賓奪主?”楚景言笑了起來,“張叔叔可能呆在洛杉磯太久了,這個詞可不適合在這種情況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