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言徹底來了興趣,香氣四溢的咖啡也不再去碰,現在他想要的是一包瓜子,然後仔細聽崔孝真敘述多年之前她和陳朔的這段香豔往事。
等了很久之後,見崔孝真不再開口,楚景言忍不住問道:“然後呢?”
“然後?”崔孝真說道,“沒有然後了。”
楚景言大感失望。
崔孝真站了起來,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領帶,仔細甄選著說道:“你都不願意跟我說哪怕一點關於東方國際的事,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這種隱私?”
楚景言還真是記仇的東西啊,楚景言心想。
崔孝真留下了幾條領帶,揮手讓工作人員下去後,看著楚景言說道:“你喊我一聲姐姐,我叫你一聲景言,景言,我肯定是不能強求你答應什麼,但是東方國際只能是陳朔的,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你一定得站在他那一邊。”
“因為只要你站在他那邊,他總能贏得最後的勝利。”
崔孝真好像對楚景言有一種盲目的信任,c≈o剛剛掛牌營業時,楚景言還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那時候崔孝真就斷定楚景言一定能成為c≈o的第一人。
楚景言真的就做到了。
而如今在風雨飄渺之際,崔孝真又這麼說,楚景言很希望她這話還能成為現實。
“我一直站在會長那邊。”楚景言說道。
崔孝真如釋重負之後欣慰笑道:“那就好。”
“去吧,青龍節,你一定比任何影帝都帥。”
楚景言看著鏡子前的自己,笑得有些燦爛:“如您所願。”
……
當得知楚景言要前往青龍節,白繼明在那個寬大並且採光極好僅次於會長辦公室的屋子內靜靜坐了很久,直到心腹秘書走進來,請他在檔案上簽字時,他才緩緩抬起頭,問道:“c≈o最近一個月的財務報表為什麼我這裡沒有。”
秘書恭敬的回答道:“兩個月前會長就吩咐過,c≈o以後的財務報表,不用經過別人,到了時間直接傳給他。”
白繼明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秘書緊張的看了眼白繼明,接著說道:“您上次讓我去打聽的事我也弄清楚了,我們在全州的生意之所以忽然停滯,好像是全州崔氏忽然出面,所以才出了問題。”
“崔家?”白景明面色肅穆的說道,“在去的時候我不是叮囑過你們,一定要事先把崔家的關系打通順,怎麼會又出了問題?”
秘書立即說道:“據說是因為崔家一直在首爾的大少爺忽然回歸,直接否定了合作,崔家如今只有那麼一個兒子,未來一定是家主,所以他的話,那些做事的人不得不聽。”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白繼明,秘書嚥了口唾沫接著說道:“崔家大少爺叫崔民熙,據說和楚景言私交很好。”
白繼明面色陡然猙獰了起來,然後緩緩松開了握著真皮椅子的扶手,看著秘書,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
“我想殺了楚景言,我想,我想把這棟樓的所有人都殺了。”
秘書聽著白繼明毫無情緒的一句話,頓時感覺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