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帶著厚重鏡框的中年男人不茍言笑的看著楚景言,緩緩說道:“你差點遲到。”
“堵車,老師您別誤會。”楚景言急忙解釋道。
“進去吧。”中年男人說著,然後毫無煙火氣息的遞給楚景言一張紙條,楚景言開啟一看,頓時一臉感激的看著他說道,“老師,您真是園丁中的楷模啊。”
中年男人不滿的說道:“楚社長,請您搞清楚我可不是什麼園丁,我是正兒八經的首爾大學的教授!”
這些個韓國人,真是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做贊譽,楚景言心想。
那位教授給的紙條當然是答案,楚景言頓時趾高氣昂起來,大步的走進考場,看著裡面正在執筆冥思苦想的同學們,嘴角劃過了一絲微笑。
一群卑微渺小的人類啊。
拿到試卷,坐到最後一排,楚景言拿著小抄開始奮筆疾書。
抄完,交卷,走人,瀟灑無比。
一個女學生抬起了頭,看到了楚景言的臉,然後長大了嘴巴:“我們班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花美男了?”
教授咳嗽了一下,站了起來對還在考試的學生們說道:“安靜,考場上喧嘩像什麼樣子!”
待楚景言走出了教室鑽進車內,才發現鄭秀妍已經躺那睡著了。
看來昨晚那群瘋丫頭又鬧騰了半個晚上。
從後備箱拿了條毯子蓋在鄭秀妍身上,楚景言啟動了車子。
那晚金泰妍哭了以後給楚景言發了條簡訊,楚景言問她為什麼哭,金泰妍就回了一句,我只是想,如果我們兩個以後也像歌詞寫的那樣了怎麼辦。
楚景言竟然發現自己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金泰妍有一個不算毛病的毛病,就是喜歡多愁善感。
可金泰妍也知道楚景言是說不出什麼好聽的情話的。
但金泰妍小朋友忘了戚清榮那個晚上對她說的那些話和事,中心思想其實永遠只有一個,他在告訴金泰妍楚景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若不離不棄,他必生死相依。
天性薄涼的人不會有多少珍視的東西。
一旦珍重起來,那誰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