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查。”楚景言看著李啟說道,“我的電影容不得半點閃失,我不想因為人為因素讓它出現問題,在李毅成動手之前,我要有一個足夠大的把柄。”
李啟點了點頭:“這不是問題。”
李啟走後,原本陽光燦爛的天忽然之間下起了雨,楚景言站在窗前,這是今年的第一場春雨,煩人的棉襖和大衣終於即將離去,楚景言默默等待著下一個春天的到來。
那時候依然得穿很多的衣服。
但那時候的日子肯定會好過很多,開門走出了辦公室,走在職員來往的過道上,楚景言接受著眾人的鞠躬問好,原本因為慵懶的早上而顯得鬆垮的背,逐漸挺直。
是時候改變一下這種操蛋的生活了。
忍的夠久了,也等得夠久了。
他不能允許有任何人在這個時候給他下絆腳石,如今的人都說自己缺乏安全感,只不過楚景言看過太多生活不錯,但卻因為一點感情問題就整天傷春悲秋的矯情青年,這些吃完飯就能睡覺的人懂什麼才叫沒有安全感?
沒有安全感的前提就你如今安全著,卻誤以為自己不安全。
而楚景言從未安全過,所以他渴望安全。
楚景言像只豺狗一樣盯著李毅成,等著他動手,然後再狠狠咬死他。
在去年的這個時候,楚景言曾經跟很多人說過想要繼續念書,但因為許多瑣事而耽擱下來,家裡的鄭秀妍已經義正言辭的表示自己寄情於演藝事業,沒有心思考大學後,楚景言忽然發現自己必須要站出來以身作則。
這事挺麻煩,至少對於楚景言來說很麻煩。
而對陳朔來說,好像又只是幾個電話的事情。
在此之前楚景言打聽過許多關於大學的事宜,但大多不太滿意,但前幾天讓楚景言都覺得驚訝的是,一所大學的招生辦把電話打到了他這裡,跟他聊了半個小時,詳細講解了關於攻讀這所學校本科學位的相關事宜。
楚景言被說的有些糊裡糊塗。
最後電話那頭那位聲音甜美的女音十分溫婉的對楚景言告別,“很高興楚先生願意在本校進行學習生活,首爾大學歡迎您。”
不當學生很多年的楚景言對於學校什麼的概念十分模糊。
但在這個城市生活了許多年,肯定會知道這所名聲如雷貫耳的頂尖學府。
當時的楚景言還是搞不清狀況,直到陳慕青來為她開示之後,他才知道這全是陳朔一手安排。
陳慕青看著楚景言說道:“我們都知道學歷其實不能代表什麼,但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以後也終歸是要用到的東西,出身名門學府,別人都會高看你一眼,這你無法否認。”
楚景言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他可是聽說陳朔和白繼明以前可都是畢業於英國的名校,而之後是為什麼轉戰到了韓國玩起了白手起家,那就是段不為人知的往事了。
於是楚景言很好奇的問道:“你是什麼學校畢業的?”
“我?”陳慕青呵呵笑道,“小時候爸爸抓我學習抓的特別緊,特意的叮囑老師必須保證我的學習得在全校前三,他常常掛在嘴邊的就是,丫頭,你要是考不上我的母校,就給我去餐廳洗盤子吧。”
楚景言眨了眨眼睛,他還在等著陳慕青說出自己那個絕對光芒萬丈,牛逼哄哄的母校。
陳慕青遞給楚景言一個對不起我打擊你自尊心的眼神後,緩緩說道:“牛津。”
楚景言嚥了口唾沫,心想,都是學霸,都他媽的牛逼,我最廢柴。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